江让没说话,惨白的脸微微垂着,僵硬得像是沉睡的雕像。
纪明玉倒沉得住气,像是在耐心等待着青年的回复一般。
好半晌,江让才终于缓过了劲。
他没回纪明玉的问题,而是垂着眼问了一句古怪的话。
青年抖着嗓子问:“你的画室,是你自己布置的吗?”眼善艇
纪明玉眸光微动,他牵起一抹细细的笑,耳畔的蛇坠子轻轻摇晃,温声道:“怎么可能,学校的画室都是统一布置的。”
江让微微一愣,好半晌,他抬眸细细观察了男人片刻,像是反复在给自己下心理暗示一般。
纪明玉不可能是那个男生,对方据说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所以出了那样的事情才会走极端。
这么多年了,那人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更不必说,对方的脸绝不可能如纪明玉那般光华美丽。
再加上身份背景、人生经历全然的不同,江让确信,自己绝对认错了人。
一旦确定了对方不是那人,青年的情绪显然好转了不少。言擅厅
江让说到底还是怕的,以己及人的想,若是他自己被人骗钱羞辱,又生着那样严重的病,若干年后再度重逢,他大约会拿刀子捅.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