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但向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显然还是无法承受这样恶劣的环境。

男人止不住地干呕,面色苍白中带着赤红,一双狭长的眼眸泛着生理性的泪液。但他没能吐出来。

因为司机告诉他,吐在车上需要支付两百多的洗车费,并且会浪费回程的时间。

陆响硬生生地咬紧牙关,不声不响的熬过黑夜、迎来惨烈的白日。

中途,到了傍晚,司机带着他去停歇站点随意吃了点东西,大少爷本就晕车晕得昏沉,自然一口都吃不下。

司机见他实在遭不住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劝道:“小伙子,还有十个多小时的车程,我看你穿得也讲究,不如直接去坐飞机,没钱找父母开口啊,实在不行问问朋友。”

陆响脸色煞白,一声不吭。

大少爷自尊心强,绝不可能主动同爱人开口要钱。

若是放在从前,他或许可以同陈明说道两句,但从知道对方觊觎自己的爱人开始,他和陈明之间的那点情分也就烟消云散了。

更不用说那群狐朋狗友,这段时间手机安静的仿若出了故障般,除却他的江江打来的电话,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询问他的情况。

陆响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父说一不二,想来,被剥夺继承人的消息应该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

陆响紧紧捏着手中电量殆尽的手机,微红的视线死死凝固在与江让的聊天界面。

青年的最后一句话在此刻仿若黑夜中燃着的明丽的明火。

他说,没关系的,阿响,你还有我。只要有我在,你就还有家人。

多么动听婉转的话句,它是如此深情、体贴,像是被打翻的蜜罐,连空气中都泛着那甜蜜恼人的滋味。

是啊,陆响忍不住抿唇,黑色的眼眸中仿若下了一场暴雨,雾色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