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体。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陆响终于攒够了送给青年的新婚礼物的钱。

一千八百元,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陆响就这样捏着它们,去了一家尚且算得上小众档次的珠宝店。

高大俊朗、面容微微憔悴的男人穿着最普通的地摊货,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一条美丽的、嵌着细微钻石的锁骨链。

当天晚上,这条锁骨链便被男人用于向爱人献媚讨好。

江让从不是个扫兴的人,他没有问陆响花了多少钱、也没有问陆响的钱从何而来,青年只是亮着深黑的眸子,漂亮的唇轻轻弯起道:“好漂亮,阿响,谢谢你,你能帮我戴上来吗?”

他这样说着,微微别过头颈,露出象牙般光滑美丽的脖颈。

陆响小心翼翼牵着锁骨链的两头,满心的欢喜在看到自己被水与化学洗洁剂泡得微微发红发肿的手掌时顿了半晌。

不过两个月的劳作,他的手掌已经开始变得粗糙起来,甚至关节处隐隐能看到脱皮与微红的血肉。

这样丑陋的手掌,在帮着青年系项链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下意识的自卑。

陆响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陆父在逼迫他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