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还不忘看眼身侧的白衣青年,祝妙机生性宁静温和,他十分怕生,是以碰到人群,便难免会依赖地躲在青年身后,忐忑而小心。
谁会不喜欢心上人依赖、依靠自己,像是动物界求偶的雄鸟一般,祝妙机越是娇弱、静谧、美丽,青年便越是生出一种难言的责任感与隐隐的被需求感。
他想,阿妙都那样可怜、那般依赖自己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祝妙机微微抬头,美丽的长发莹润如飘雪,他的肌肤白得透明,黑色的眼睛瞳仁很大,火光与青年的影子落在他的眼中,像是摇曳的星光与烛火,无害却柔情。
江让写信从不避着他,是以,他看见那信中大胆示爱的言辞,一时间难掩面上的羞意,红晕如健康的血气般丝丝缕缕从皮肤中透出。
这副情态看得青年忍不住喉头微动,口液不自觉分泌。
江让突然很想亲一亲对方,一下也好,或许当唇齿相连的一瞬间,他们的真心也会彻底剖开给彼此。
但青年实在被昆玉仙尊教得好极,尤其是对待情爱之事,更是慎重且认真。
师尊告诉他,世间情爱纷扰,需得恪守本心,宁缺毋滥。
所以,江让便是再如何控制不住男性骨子里的躁动,却依旧强行忍耐了下来。
他们凑得极近,火光摇曳在彼此的眼中,像是悄悄盛开的心动,江让近乎能感觉到对方温凉的唇肉散发出的幽香。
青年夸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尴尬地挠头,看天也好、看地也罢,就是不敢多看祝妙机。
浅浅的笑声如泉边敲响的乐器、卵石,叫人耳根发软。
江让低头装作很忙的样子,一张浓颜琢玉的面庞红意连绵,他施法作势要将传讯纸鹤驱动,却颓丧的发现纸鹤如何都飞不出秘境。
其实青年早先就发现了,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给师尊传讯了。
和颂秘境似乎有无法与外界传讯的禁制,这些时日来,江让想要传给师尊的讯息没有十封也得有□□封了,至今为止没有一次是传讯成功的。
便是如此,青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毕竟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年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