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又缓慢无力的脖颈渐渐弥散。

扣在红木床边的手骨修长美好,脂玉般的皮肤下是薄而清晰的青蓝血管。

江让额头满是细密的露水,黑漆漆的眼球中涌动着无尽的潮水。

他闭了闭眼, 隐忍的眸色一闪而逝, 低低的嗓音带着几分失温的沙哑,像是累极了后的妥协。

“.......阿妙, 疼。”他这样轻轻说,年轻的肌骨中泛着高烧不止的猩红。

人类的身体本就无力承受蛇类的发.情期。

更不用提蛇类为了保证受孕, 时长更是惊人。

这段时间, 江让几乎日日浸泡在无尽的春水中。

祝妙机贪婪地恨不得与青年融为一体,血肉也好、骨灰也好, 总之, 过分暴戾的天性与爱人的背叛令他时时狂性大发、喜怒无常。

可男人又并非全无理智。

仅仅是一句久违的‘阿妙’便能让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江让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仅仅几日, 他便已然瘦得惊人。

刚开始的时候,青年像是一只恨不得竖起所有刺去防御的刺猬,拼尽全力只为去刺伤对方。

抓、咬、挠,什么都使尽了, 可他既无灵力、玄剑也被藏了起来,如何去与妖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