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随意丢下酒壶,支着脸颊的腕骨摇摇晃晃的,仿若下一瞬便要坠倒。
他大着舌头,黑睫颤动,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吐出近些时日的苦闷。
“对,不、不回去......你们是不知道,他、他整日里便只知道拉着我厮混床榻......”
靠得江让最近的师弟眯了眯眼,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几分,声音也慢慢变得低哑:“师兄此话是何意?既然心情不好,不如同我等倾诉,我们定然不会将师兄的秘密泄露出去的。”
众人眸色各异,却无人训斥那言语出格的师弟。
醉醺醺的青年却忽地止住了话头,他烦躁地垂眸,眸中的水光令人疑心将要化作涌动的潮水,鼓胀着落下。
“算了,”他按揉着额头哑声道:“此事不必再提。”
确实没法多提,谁能坦然承认自己不举呢?
这段时日来,他与罗洇春不说寻医问药、面见了多少名医,没办法之下,他们甚至强忍着尴尬,都求到师尊那边去了。雁扇厅
但无论如何折腾,吃药、贴符或是寻什么偏门的法子,两人身体愣是查不出丝毫的问题。
医师只好猜测两人或许并非身体的原因,毕竟很多新婚夫妇都会房.事不顺,可能是太过紧张,才会导致这般屡战屡败,只要多试几次,便也就好了。
罗洇春本就是个受不得打击的人,这以后,几乎只要是两人独处,他便着了魔似地压着青年爱抚、吻弄。
他们可以动情、可以激吻、可以互诉衷肠,但最后得到的,却往往是令人失望的结果。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江让便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