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对方一直、一直都知道他的人生轨迹,不曾遗漏。

因为不曾遗漏,所以也无需多问。

传讯符在指尖微闪,江让微愣,这才想起来,门外,他那脾性不甚好的道侣,正在等着他的问诊。

楼胥回已经重新戴回了兜帽和黑纱,他像是一瞬间又变回之前那般的神秘、古怪、寡言。

可他看向青年的眼神到底是柔软的,一双紫眸波光粼粼的,比之男人额心的黄金吊坠还要亮眼。

他轻声道:“阿阏,我们的关系暂不可让你那道侣发现,他善妒出名,我担心他日后......”

江让立刻就明白了,他赶忙点头,一双下垂的黑瞳湿漉漉的带着几分认真道:“阿哥放心,我现下不会告诉他的,一切听从阿哥的吩咐。”

楼胥回面上露出一抹隐约朦胧的笑,因着黑纱与宝石的遮挡,那轻轻牵起的唇角弧度显得愈发蛊惑勾人。

言及此,他含笑问青年道:“对了,阿阏,你那道侣言你有隐疾,是否真也?”

江让一瞬间脸红了个彻底,在小时候保护自己的阿哥面前说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今日本也就是为此而来,青年只好咬着牙,颤着眸点了点头。

楼胥回轻笑一声,精致深邃的眉眼愈发动人,他哑声道:“既是如此,阿阏便先行躺下,我如今是医师,你不必忧心,我定会为你......”

男人声线带着几分细微的粘意,细细道:“好好治疗。”

江让抿唇,颇有几分窘迫地避开眼眸。

话已至此,他只好依言躺在男人变幻出的躺椅上,头颅稍稍后仰,牙齿忍不住轻颤得紧咬。

感受着腰裤的慢慢垂落,一双温凉的手腕轻轻抚过他的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