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骨的轻嘲。

“师尊,别为他操心了,他就是自己想不开。等他想好了,还不是要自己凑上来求我和好......”

心脏似乎已经痛到不会再痛了,罗洇春踉跄着摔倒在曾经与青年爱意融融的小院中。

昔日高高在上、矜贵的罗小少爷如今摔得浑身淤泥、狼狈不堪,形同乞丐。

他并未自己站起来,只是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地坐在泥地中,用力地拉拽着自己头顶凌乱如杂草的发丝。

他连哭都哭不出声音,只是可怜地翕动着嘴唇,痛苦地喘着气。

青年就这样僵着身体,从白天坐到夜晚。

从始至终,江让都不曾出现。

罗洇春得到的,只有青年郎心似铁的冷漠,似乎暴露出真实的面目后,对方如今连半分安抚与怜惜都不肯给他了。

星夜闪烁,晚风飘零。

罗洇春终于哭干了最后一滴泪,他面色惨白,如同木僵的人偶一般,机械地从袖口取出一张千里传音符。

金丝蔓延,像是劈开暗夜的利刃。

他漆黑的瞳孔爆满血丝,轻声细语道:“楼胥回,结果出来了吗?”

金丝波动,腔调古怪的男音顿了顿,好半晌道:“已有眉目,不过.......”

男人迟疑道:“你那道侣,似乎有位极为依恋之人,这道桃花煞,只怕不好熬过......”

罗洇春死死咬住牙齿,发白的指节用力地撕扯着红衣罗衫,而他越狰狞,语气就越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