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得极紧。
显然,因着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他并不完全相信男人的说辞。
楼胥回垂眸,黑睫颤动,他似是无可奈何一般道:“好吧,前日确实是我的不对,我明知阿阏出不去却又应下了诺言。可、可我实在是无法。”
男人轻轻牵起青年的手腕,黑眸与紫眸对视一瞬,萸紫的眸中含着细碎的笑意,他哑声道:“阿阏当时吵闹生气的样子太可爱了,我哪里会舍得拒绝?”
一侧的江让像是完全没想到这个答案一般,懵了一瞬间,黑睫颤不住颤动,像是树丛中窸窣的荆棘,面上也失去了紧绷的表情。
楼胥回见状喉头微动,指间亲昵地点了点因为茫然与惊讶而显得呆头呆脑的青年的鼻尖,眯眼一本正经地笑道:“还不信吗?那我.......”
男人说着,深邃的眼波流转,微微低头,竟要朝着青年的湿热的唇畔凑去。
“信,我信。”
江让嘴唇微张,立马似是不好意思一般地偏过头,俊朗的面容贴着几缕翘起的乌黑碎发,呼吸变了几分调。
很显然,方才男人的动作激起了青年昨夜某些零星的情.潮记忆。
楼胥回这才顿住动作,他眸色微动,修长的指节轻轻揉了揉青年的乌发,胸腔间某些涌动的渴望令耳畔都似乎出现了耳鸣声。
可他面上却依旧柔和而自然,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并非他织网一般骗来的,而是他们真真切切度过的年年岁岁。
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缓和,楼胥回精致美丽的面上缓缓崩动几分,随后显现出一种深思后的忧虑。
男人低声道:“阿阏,说起来,你失忆前,我们二人已然谈婚论嫁了,日子其实早便订好了,就在一月之后......”
“只是担心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适应不了,我先前才不曾提起。”
楼胥回微薄的嘴唇上下碰撞,紫眸中挟裹着丝丝为难的神色道:“可是阿阏,我二人从前感情稳定,婚事早早便知会了诸位族老、上通给了蛇神,沂高寨从未有过延迟或取消婚约的先例,我担心触怒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