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泛着陌生又熟悉的冷香的怀抱中。

很难形容这一瞬间的感受。

与楼胥回拥抱他时的占有和潮冷不同,这个怀抱让青年生出了一种困倦、安心,甚至是整个人都想要蜷缩进去的冲动。

像是回归了母体的羊水中,江让忍不住用苍白消瘦的脸颊蹭了蹭对方的颈窝,向来消瘦高挑的身形此时竟无端显出几分乖巧与顺从的意味来。

“阿宝......”

一道近乎叹息的声线消弥后,男人乌发凌乱、眼眸微红,他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怀中孩子的发顶。

很温柔的动作,像是为幼崽顺毛的雌兽。

年轻的孩子听到了对方的称呼,有些好奇地抬起了眸。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对方,他只是小声问道:“我以前叫阿宝是吗?”

“你是谁?是我的亲人吗?”

男人久久不曾言语,微风卷起他玉白的衣角,层峦叠嶂间,模糊了他如海潮般的悲苦、涩然、疲惫不堪。

好半晌,像是时间都被划出了一丝裂缝,江让才听到对方轻哑压抑的嗓音。

“阿宝,你瘦了。”

没有解释、也没有长篇大论或是感人肺腑的相识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