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徒儿。”
一瞬间,青年只觉脑中似乎闪过什么,可终究还是了无痕迹。
江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胆大,可他知道,当谢灵奉说出他的身份时,他心中从未有过地生出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就好像,他本就与男人生生相依、同根而活。
他们该是扎根在土壤深处的子母藤,谁都离不得谁。
于是,青年哑声道:“既然是徒儿,怎能在紧要关头抛下师尊。”
年轻的孩子分明说的是师徒,却又恍若与生死不离的道侣一般无二。
谢灵奉几乎唇色发白,他始终是舍不得那自小在他身畔长大的孩子,他甚至弄丢了他的阿宝,如今,他怎么能让阿宝跟着他去送死?
这么多年来,即便无数次对靠近江让的人生出过嫉妒之意,可他始终不曾自私地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限制孩子的成长。
谢灵奉就是怕有这样一天。
怕他终有一日会离开他的阿宝。
他的阿宝,应该是天上翱翔的雄鹰,肆意、乐观、一往无前。
他该有更好、更自由的人生。
谢灵奉抖着手,忽地厉声对中年男人道:“刑长老,时间不多了,快些带着阿宝离开!”
中年男人没动,江让也没动。
谢灵奉点头,气极之下面色竟泛出白意来,他哑声道:“刑长老,你该知道违抗仙尊之命的后果。”
那刑长老只是沉默的鞠躬行礼,哑然道:“仙尊,太初之人,决计做不到遗弃同伴之事,此事九死一生,我等绝不会退缩一步!仙尊若是担忧徒弟,大可将他先送走。”
江让却已然主动握住了男人发冷的手腕。
青年忽地笑道:“师尊,其实自我失忆以来,一直都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归属感,直到看见你。”
“可能说起来很奇怪,但是一看到你,我的心就告诉我,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