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他的冷僻阴郁、清楚他的暴戾无常、明白他的野心勃勃、势不可挡。
偏偏,当青年厌恶他的时刻达到峰值的一瞬,他变作了一只湿漉漉的、被雨淋湿的小狗。
他可怜、无助、不醒、荒芜,是被风割断的藤蔓、被雪砸伤的小苗。
江让可以无视他、可以幸灾乐祸他的自作自受, 嘲笑天道好轮回。可偏生唯一吊着他一条命的,是昔日里青年热烈又灼烫的爱。
至此,江让再也无法置身于事外。
青年看着眼前醒来的祝妙机,男人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江让梦见了过去,也不知道青年其实已然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 他只能可怜无声地扮演着另一个人, 在青年的面前温柔讨欢。
祝妙机知道、或许不知道, 他与楼胥回性格实在是全然相反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