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夸张。
赤红的泪眼死死盯着眼前惊恐而厌弃他的爱人,男人忽的如释然一般的,轻笑一声。
他哑着嗓音道:“阿让,两载夫妻,如今不能共生,便共死吧。”
“若是有转世,我定会比他先找到你。”
祝妙机笑着笑着,面上的潮红逐渐褪去,整个人也缓缓趋近于透明。
便是在此刻,不远处的白衣男人悚然一惊,他抖着唇道:“......同生共死,他给阿宝种了同命蛊!”
谢灵奉欲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祝妙机已然自断命骨,他身畔盘踞着一条银白的小蛇,也渐渐垂下头,无声无息地死去。
而手中猩红的青年,则是慢慢如坍塌的山脉,一寸寸弥落在地。
谢灵奉双目一瞬间变得通红,他伸手接住年轻的孩子,眼看着那张开朗的、英俊的、肆意的面颊逐渐变得苍白、失温,逐渐被凄冷的白雪覆盖时,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了泪。
男人哑声慌乱道:“阿宝,阿宝别睡,师尊在这儿”
他说着,手中的灵力疯了一般地朝青年身体中输送。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青年的身体像是一个八方密布空洞的布袋,便是再多的灵力进去,最终也只会逸散开来。
并且,逸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散去的,是青年的生命力。
江让并没有太多的痛苦,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困、很困。
同命蛊青年也曾听说过,同感同受、共享生命,可他明明用刀刺进了祝妙机的胸口,为什么他的心脏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