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会被全然侵吞下去。

“文哲少爷回来了。”

主厅内,穿着考究的管家在一旁接过男人的白色西装,他微微弓着腰,谨遵社交礼仪地将衣物放至一侧的竹木衣架上,随后退了出去。

老宅中恢复一片寂静。

段文哲随意解开袖口的一粒白珠扣,狭长的棕眸如同不成形的水流,落在沙发上垂目岑寂的兄长段玉成身上。

段家老宅规矩很多,其中之一,便是归家后,需要于前厅端坐一刻钟,冷下心愁,再行入室。

这是早年信风水的段父段母所定下的规矩,多年来,这规矩已经刻入段家二子的骨子里了。

“大哥也是刚回来么?”段文哲陡然开口,语调温和客气。

段玉成并未言语,修长的指尖一搭接一搭地扣在膝头,活像是根本没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

段文哲却并不感到尴尬,他面颊含着平静的笑,慢条斯理地打开牛皮袋中厚厚一叠打印出来的照片,一边翻阅,一边自言自语道:“大哥今日见到阿让了吧?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和你从前看到的照片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