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简短的交流,好半晌,杭柳才轻声道:“叔叔现在在医院里,还没醒,医生刚刚说叔叔的腿僵了,需要按摩。”

一时间,两人近乎同时沉默,彼此浅浅的呼吸打在耳侧,他们分明没有说话,却又像是互相倾诉了很多。

最后是杭柳先打破了寂静,青年努力用乐观的语气轻松道:“好啦,你那边应该还在忙吧,我先去给叔叔按摩,待会再去熬点粥,叔叔醒了应该会很饿......”

“阿柳。”

江让努力压抑的声音打断了青年絮絮叨叨的话语。

他们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城市零星的聒噪和医院细微的脚步声在电话中穿梭。

这次,是江让先开口的。

beta的声音近乎温柔,让人想到静谧的夜风。

他轻声道:“我马上就回来,阿柳,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面对。”

电话那边的青年并没有说任何的大道理、也没有任何看似为他好的劝阻,杭柳只是说:“好,我等你回来。”

江让收起了手机,努力憋回眼中不争气的水雾。

“先生,”青年抖着嗓音,甚至不敢看身边的雇主,他说:“我可能需要请一段时间的假。”

长发的男人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长久的垂眸,让人轻易联想到僵硬的尸体、漆黑的污水。

好半晌,这具尸体才慢慢恢复了血色,他正常而古怪的道:“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