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乔允南的时候是自卑的。

当初喜欢的时候, 他将乔允南视作白月光、朱砂痣, 如今激情褪去、爱情冷却,市井出生的自卑感便会令他在典雅高贵的妻子面前愈发锥骨隐痛。

江让至今还记得当初乔家人、包括妻子的那位好友谈宽初次见他的态度。

他们高高在上, 一举一动皆是金钱与权势堆砌出的浑然天成的气势,江让在他们眼里,只是个企图高攀、白日做梦的黄毛混混。

比之淤泥还不如。

但那又如何呢?

乔家人当做掌上明珠的珍宝还不是自愿陪着他一起吃苦?

当初他们再如何瞧不起他江让,如今他还不是声名鹊起、扬眉吐气了?

江让眼神迷离, 他倾身而下,捞过跪在他脚畔的可怜小狗,慢慢抬起对方削尖漂亮的下颌,羞.辱性地拍了两下。

“舔。”

他这样说,漆黑潮湿的眼眸死死盯着陈沐白红肿的眼眸, 视线慢慢挪移, 触及那可怜青年哆嗦着含吻他指尖的模样。

恍惚间, 江让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他美丽的妻子低下大少爷的脊骨,跪舔他、折服于他的骚.样。

他半仰身靠在沙发上, 任由陈沐白湿软的舌头一寸寸舔下去。

红房子里的家具十分昂贵,可此时没有人在意它的价值,于是,它成了潮湿蠕动的泥潭、怪蛇产卵的洞穴、激发欲.望的玩具。

痒意自对方濡湿的舌尖蔓延至骨头的缝隙中。

在一片颠倒的黑暗中,江让猩红的眼膜微鼓,用力将对方按倒在绵软的沙发中。

两人交叠的身体近乎瞬间陷了下去。

耳畔几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

混混沌沌、惺惺松松,像是拔高又被浇灭的野火。

从前便说过,江让从未发自真心的认为自己只能是下面的那个,他的掌控欲比之乔允南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因为对方伺候的还算舒服、加上两人的渊源,他才甘愿伏身挨.草。

陈沐白不一样,说得难听点,陈沐白就他买来泄.欲的娃娃。

可真到了这一步,江让盯着身下年轻人那肖似妻子的湿漉漉的眼眸,却像是被什么摄了魂一般的,他只顾着发了狠地蒙住陈沐白的嘴唇、鼻息,逼迫对方那双狭长、美丽、潮乎乎的眼中流淌出蜜液般的泪来。

他一边吻着对方薄薄的眼皮,用舌头逼着对方流淌出更多可怜的泪花,一边惯性般地坐上去,白衬衫都湿得不像话了。

江让瞳孔无意识方法,他颤抖的唇伏在青年漂亮的泪眼上,哆嗦道:“老婆、老婆,别躲,我爱你、我爱你啊......”

说着,他手上却用力得仿佛要将对方凌.虐致死。

或许是实在到了极限,陈沐白控制不住地挣扎,他整张脸已经近青,像是奄奄一息的艳鬼。

“别动.......”

江让喃喃,他沉浸在完全扭曲香腻的、与‘妻子’狂欢的二人世界中,他不容许旁人将之破坏。

于是,在陈沐白控制不住的颤抖挣扎,甚至于被激得时长过短时,青年怒意地甩了他几巴掌。

“动什么动?贱.狗,我叫你别动”

“啊”陈沐白惨叫一声,红色的唇一瞬间变得惨白干裂。

他像是一只被打碎的花瓶,整个人碎裂的不成样子,光洁的额头也隐隐显出几分猩红的血。

可他看上去又实在怪异,分明是疼痛的、凄惨的,陈沐白却又浑似一汪粘稠的泥水,拼死也不肯从江让的身体中坠落。

他们扭曲地黏在一起,像是被针线缝在一起的怪胎。

...

烟雾缭绕,火星子明明灭灭,青年薄红性感的唇囫囵含着一根细烟,腰脊半靠在混乱潮湿的沙发边,修长颤抖的指节夹住烟嘴,随意丢进玻璃茶几上的烟缸。

江让瞥了眼身畔昏睡过去的可怜青年,陈沐白身上仅披了层薄毯,一张素丽的脸显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