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顺着皮囊,扎刺进男人的心脏,令他横死当场。

乔允南的脚步变得跌跌撞撞,他疯了一般的想去拨打江让的电话,可每每抖着手按到最后,他却又不敢真正按下去。

他怕丈夫的责怪、怕真相的残酷、怕自己也会如电影中的情节一般,成为丈夫和小三调情的工具。

他几乎要被这样反复无常的痛苦折磨到崩溃。

最后,在一片天旋地转、痛意成瘾的绝望中,男人跌跌撞撞地上了楼。

乔允南的脸是香灰般的瓷白,没有丝毫血气与生气,黑郁的眼眸连转动的力气都不曾余下,他哆嗦着用尽全力将丈夫所有的衣服都扯了出来,一瞬间,属于爱人身上特有的清浅香味包裹住了他。

男人轻轻呼气,蜷缩在一片狼藉中,慢慢地合上了眼。

染了雾气的泪水恍若霉变的雨珠,浑浊、阴潮,从男人湿润的眼角慢慢滑落,最后渗入黑沉沉的鬓角,消失不见。

...

电梯一层层上升,最后停驻在一个鲜红的数字3之上。

“叮咚”

随着抵达的铃声响起后,灰色的电梯门缓缓朝着两畔打开。

衣着光鲜、一丝不苟的青年慢慢从中踏出。

酒店的地毯很厚,左右延伸的米白墙壁上挂着一幅又一幅色彩鲜艳、笔法大胆的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