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随意脱下西装外衣,搭在挽着袖口手肘,闻言,他下意识朝铺着白绒毯的沙发边看去。

只一眼,青年便愣住了。

只见白绒厚毯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位穿着白丝绸、半束起卷发的乌发男人,男人颊侧垂落一绺发丝,衬得半张糖霜般白净的面颊愈发美好典雅。

此时,男人身畔坐着一位穿着粉色蓬松公主裙、约莫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脸色有些苍白,稚嫩的手背上还遗留下压着吊针痕迹的白色医用棉,她周身堆满萌态可掬的娃娃,可爱的眉眼间带着纯粹的、不曾被摧折的天真,闻言,揪着一个娃娃的辫子,小声好奇地询问:“是什么办法呀?”

乔允南浅浅笑了笑,整个人恍若月光般,他揉揉小姑娘的发顶,眸中的漆黑近乎化作湿黏黏的淤泥流淌而下,柔声道:“有人告诉他,只要他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丈夫,丈夫就能对他回心转意,永远爱他。”

小姑娘杵着下巴,好奇道:“那什么是最珍贵的东西呢?”

男人温雅的声音如被放凉的白开水,他轻笑着如此回复:“他的爱、心脏、连带他糖果一样的身体。”

小姑娘惊讶的眼眸亮晶晶的:“糖果一样的身体?那肯定很甜吧?”

男人微笑,嘴唇的弧度分毫不变:“当然。”

小姑娘欢呼起来,这一瞬间,她再也不似从前病床上枯萎的花枝一般无力,而像是只带着些兴奋的小兔子。

江让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见状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允南,没想到你还会讲故事逗孩子?”青年如此含笑道。

他说得轻松,宛若与妻子话家常一般,可指节却控制不住地摩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