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青涩的近乎无措,而杭柳见咬疼了青年,一下子慌了神,一手握住青年的手腕,凑上前柔柔弱弱的道歉道:“阿让,对不起,我、是我太用力了吗?”
江让一手捂住上唇,一手半捂住红温的脸颊,也不会说话了,只知道支支吾吾地摇头。
杭柳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声道:“笨蛋阿让。”
江让的脸立马变得更红了,头顶像是要冒出蒸汽来一般。
眼见两人气氛向好,江让床头柜上的铃铛摆件忽的传来嘶嘶哑哑的电音。
半晌,那电音逐渐转变成了一个男人平静的、低低哑哑的阴冷嗓音。
“江让,到我这边来。”
江让忽得浑身一冷,突然想起来,这个铃铛摆件的作用是全凭戚郁的想法。
如果对方想的话,它就是一个最佳的监听器。
作者有话说:
戚郁估计也是实在气得憋不住了(。)
女神们,明天我上夹子,所以明晚的更新大概得到十一点之后啦,嘬嘬,爱你们~
第28章 黑皮糙汉老实人28[VIP]
江让的心脏跳得很快, 连敲门的声音都无法掩盖住。
主卧内静得异常的,苔藓气息从门缝下如某种水生动物的触角一般鼓胀溢出,令人联想到被塑料袋闷死的、腐臭的海水动物。
敲门声在过分死寂的对比下甚至显得吵闹, beta心中的不安愈发尖锐, 像是针尖对准了气球,却不知爆发会在哪一刻。
“咔哒。”
江让终于还是紧张不安地扣住门把手, 打开了主卧的门。
打开门的一瞬,青年近乎有一瞬间的失语。严删听
那是一片过分暗淡的、灰色的世界。
毫无温度的亮色是由一盏极小的床头柜的小熊台灯散发出来的, 它可怜的近乎不存在。
可它确实又是存在的。
江让甚至记得它为何存在。
这盏台灯是某次青年去书店寄信的时候店家送的, 它小的可怜,造型粗糙, 浑身也没什么色彩。
bete当时将它带回别墅的时候, 见男主人对它十分感兴趣,便送给了对方。
江让当时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omega似乎并不介意,甚至将这只与主人品味格外迥异的粗糙小熊认认真真地摆放在床头,每天都会亲自为它擦拭灰尘。
青年记得男主人曾如此对他说过,他说, 江让,你不觉得它很像你吗?
江让喉头微微泛紧,他的视线就着那样微弱的灯光触及如同飓风过境的房间,只觉得心脏震颤。
漂亮厚重的深色地毯上尽是剪碎的床布碎片、砸碎的花瓶瓷片,甚至墙壁上男主人的大框幅相片上男人惨白的脸也被扯得细碎, 乍一看上去诡异的像是墓地复活的鬼魂。
只有那盏小熊台灯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它依旧是乖巧、粗糙、便宜的, 可阵阵黑色的潮水中,只有它是唯一的色彩。
离它最近的是近乎被剥皮抽骨的床榻, 它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只余下一层薄薄的、单调的床单,床单上几乎散满了窒息密度的白色药丸,那药丸几乎要堆成一座坟茔。
而坟茔上坐着披散着长发的艳鬼。
似乎是听到动静,那艳鬼慢慢抬起削尖惨白的脸,漆黑的、仿若死尸的眼球近乎凸出来一般地盯着青年。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正阴森森的盯着青年那红肿的、被旁人吮吸噬咬后的唇。
“江让。”嬿删廷
沙哑的嗓音如此问:“你和他在做什么?”
可问完后,戚郁并没有等江让回答,而是自顾自近乎诡异的平静道:“看看我在问什么,你们可是未婚夫妻,还能做什么呢?”
“江让,你和他做的爽吗?”
江让知道这位美艳的男主人只怕正处于病发阶段,对方看起来实在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