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最后还知道回家就好。

就像诺亚的父亲和母亲一样。

诺亚的父母常年分居,可感情依旧很好,他的父亲只是华国的一个小小的医药世家,母亲却是E.M.的执行董事。

又或者说,是A国的老牌灰色地下王国的分支掌权者之一。

或许是地位的悬殊、又或许是父亲与母亲相得益彰的观念影响。

诺亚从小看惯了夜半他美丽的母亲卷着大波浪、赤着脚,食指提着高跟鞋丢在一畔,与数不清的情人接吻、缠绵。

他的父亲通常是隐忍的,那个软弱的男人接受了一切来自妻子严厉的规训。

“如果他爱他的妻子,那么他应该原谅她的一切行为。”

这是维持家庭平衡、安全、幸福的根本。

诺亚也这样认为。

所以,他不介意江让有情人、有老婆。

他唯独受不了的,是青年会抛弃他,对他无动于衷。

诺亚的父亲也曾被逼到自.杀的地步,他实在过得压抑,无数妻子的情人来挑衅他、嗤笑他、逼迫他离婚,他都坚持住了,可唯独妻子训斥了他一句,他整个人便像是彻底崩溃了一般,当即爬上高楼,想到了死亡。

年幼的诺亚在一旁看得很清楚,他的母亲当时立刻就变了脸色,她从未那样温柔地对待过父亲、哄着父亲、爱着父亲。

最终,父亲被哄下了楼,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像是一对永远不会被分开的比翼鸟。

于是,诺亚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唯独只有死亡才能证明爱情的真实性。

他也是如此实践的,只可惜,他失败了。

哪怕他流干了血液,江让都不曾心软,来看他一眼。

这才是诺亚发疯的根本原因。

好在,如今他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

哪怕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诺亚倾身稳住青年,他颤抖着金色的睫羽,面颊上的点点雀斑看上去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玫瑰。

江让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手中的书本揪得很紧,眼神中没有一丝欲.望。

诺亚并不气馁,他相信,总有一天,青年会愿意接受他的。

毕竟,他们的一生还很长、很长。

湿漉漉的吻交换在唇齿之间,手腕与肢体一寸寸交缠、抚摸,江让原本没什么想法,这会儿也难免被勾得燥热难当,面色潮红。

青年并没有什么忍耐的想法,说到底,诺亚在他的眼里也就是根自己贴上来的按.摩棒而已。

他从来正视自己的欲望,只要对方伺候得他舒服,那来一炮也没什么所谓。

只是诺亚吻得太深了,舌头都快要抵.进他的咽喉,江让难受之余,忍不住眯眼,青筋微鼓地修长手腕用力拽住对方金色的、湿哒哒的短发,径直往后一扯。

男人当即被他扯出来,一双绿瞳溢出潮湿的水光,像极了黏腻的水藻一般。

“阿让......江哥哥,我好难受......”

他说着,不顾及头皮被扯得生疼,又要继续像只大型犬似地没出息地吻上来。

两人沉浸于一片□□之中,也因此无法注意到门缝间缓缓溢入的潮湿。

等他们彻底注意到不对劲的温度与过分逼人的恐怖火焰时,火已经烧至床尾。

整个人房间霎时间涌满浓烟,诺亚大约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即有些失措地起身想要去开门。

只可惜,无论他如何拧门,门都死活打不开。

江让是最冷静的,他率先跑进卫生间,把水龙头拧开到最大,找到两块湿毛巾打湿了捂住鼻腔,一块递给诺亚,随后,强忍着浓烟的呛鼻,一边咳嗽一边问道:“有没有防烟面罩和灭火器?”

诺亚赶忙点头,忍着头晕去寻找灭火器,可他翻找半天,却始终还是没能找到。

江让眼前已经开始有些不能呼吸了,他抖着手,果断道:“我们现在在四楼,把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