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眼睫颤得厉害,脸颊通红,耳畔的发丝许是留的有些长了,泛着几分浅浅的卷,很漂亮。

江让微微呼气,凝神片刻,才挥了挥手,疲倦道:“起来吧,我现在没兴趣,你今天早点下班吧,蓉蓉那边不是有个家长会要开吗?”

陈沐白眼眸暗了片刻,随后才慢慢起身,他声线轻柔,仿若一位贤妻良母般温顺道:“好,那我今天提前点走,江先生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家提前准备。”

是了,陈沐白自被救出地下室后,便在医院中接受治疗,大半年后才算是走出了心理阴影。

但他还是惧怕生人,严重甚至会尖叫,生活一度无法自理,一天到晚只知道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只有在见到江让的时候,青年才会安静温顺下来,乖巧接受治疗。

医生也建议江让多去见见他,给予他安全感。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自然而然地再次滚上了床。

不过江让这次真不是半推半就的,他甚至想过与陈沐白完全脱离那种畸形的情感关系,可陈沐白却哭得肝肠寸断,甚至买了个狭小的狗笼,将自己锁在家里,死活不肯离开青年。

江让实在没办法,只能留下他。

只是谈宽那边醋劲大得很,时常阴阳怪气江让是不是想享齐人之福。

但男人说归说,行为举止却还是又争又抢,时常将青年勾得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