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青年气势汹汹的动作, 那赤红绸带半缠上他的肩脊,乍一看去, 仿若一道被刀刃划开的猩红伤痕。
一个醉酒官员酒意朦胧, 未看清那青年容貌,耐不住嗤笑道:“这是哪家小儿?竟敢擅闯此地?还不速速离去, 否则本官待要将你全家老小尽数下狱。”
江飞白微微扯唇,深冷的眉头显出几分面无表情的蔑意,他一步步踏入其中,站定于那官员面前, 乌金靴径直踩上紫木的案台,用力踩下。
“哗啦”
青年气力极大,竟直将那案台踩踏,那官员气急,方要张口谩骂出声, 却见那人一双寒目死死盯着他, 微薄的唇中吐出几个令人心寒胆战的话句。
“将我全家下狱, 中尉大人,只怕你有心无力啊。”
江飞白勾唇, 缓缓道:“我名江飞白,我爹乃是当今丞相。”
此话一出,简直恍若掷下一道惊雷一般,周围一众官员都立刻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果真见眼前那青年与江丞相家中那位爱子像了个十成十。
霎时间,众人冷汗簌簌,竟无一人敢多言。
那官员更是吓得不轻,赶忙推开身畔美人,躬身擦拭额边汗珠,抖着嗓音道:“竟、竟是江公子,是我等、我等有眼无珠,方才多有得罪,望公子海涵、海涵啊。”
“只是、只是不知公子今日如何造访,江大人也未曾与下官提及......”
江飞白无心与那人多说,他手骨紧握,稍稍眯眼的模样与江让像足了八分,颇有几分摄人之态:“不必多说,我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