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积分甚至不超过两分。

他最应该做的,的确就像是江让所说的那样,先静待时局变化,再回到对方的身边。

可江飞白等不下去。

或者说,他已经受不了没有少年的日子了。

于是,那一日晚上,他几乎是哭着蛮横地要求跟在江让的身边,像是认生的婴儿一般,死活都不肯离开母亲的怀抱。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感情便开始经历一场无声的畸变。

更遑论后来的十几年间,江让数次重病、被敌军围困,危在旦夕,是他拼命地求着系统赊取积分救助对方。

但江飞白又实在胆小,他担心被男人发觉异常、担心自己被阿爹当做异类,于是,他选择易容成陌生人,一次次地陪在男人的身边、一次次地救他于水火......

而等江让成功度过难关,他又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后方营帐之中,成为让男人省心称赞的乖孩子。

只是,人的感情与感受是不会骗人的。

最后一次的陆戕之战,当他将心口中箭、失血过多的男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后,江让死死扣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透支到极致的身体令他连撑开眼皮都困难,但就是这样,他也不肯放开他。

嗓音颤抖到近乎狼狈的男人断断续续道:“别、走,你到底、到底是谁......我知道,他们、都是你......”

“为什么......要救我?”为了留住他,眼瞳失焦的男人甚至荒唐地开了一个玩笑。

“救了我这么多次......你喜欢我吗?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说完后,江让便再也支撑不住地晕过去了。

而江飞白却面红耳赤、仿遭雷击,他控制不住地慢慢捂住心口,呆呆地盯着榻上沉眠的、亲手将他养大的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