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睁开眼眸,近乎渴求一般地看向他的心爱之人。
可也仅在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便彻底冷了下来。
江让只是温和地看着他,他不拒绝、却也不曾主动,他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是无动于衷的,甚至眼神中还含了几分笑意,与两人往日闲聊、朝堂对峙一般无二。
没有欲.望、没有爱意.......甚至连厌憎都不曾生出分毫。
这样置若罔闻的态度,甚至能将人逼疯。
商泓礼松开了手腕,他忽地后退了一步,心中竟隐约生出几分可悲的意味。
总是这样,江让总是这样。
似乎他无论对他做什么,都无法令他的情绪起伏分毫。
江让见对方松开了自己,只随意擦拭嘴唇,态度平常,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曾乱过分毫,仿佛两人方才仅是寻常交流一般。
紫袍的男人稍稍退后两步,他轻轻鞠躬,眉眼微垂,温声道:“陛下息怒,只是臣如今年岁已然不小,家中总需要一个执掌中馈的贴心人。”
“陛下,”江让含笑淡声道:“您是圣君,想必不会做出令天下人心伤之事。”
商泓礼忍不住咬牙沙哑道:“朕不想管什么天下人。”
他呼声急促,近乎舍下面子:“子濯,朕心悦你,你叫我如何看着你娶妻纳妾?”
“陛下,”江让慢慢抬头,慢条斯理道:“南方水患方才治好,北方天火、西方旱灾之事,您可有头绪了?”
“眼下太华国内灾情四起,臣已然去信国师大人,请国师于占星台卜了谶纬,想必不日便会有所结论。”
商泓礼喉头微动,好半晌,他苦笑道:“子濯,你总是......”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