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修长的指节便耐心帮着少年褪去了外衫。
鹿尤仍有些羞意,浑身都在男人的目光中泛起微微的颤意,可他并未挣扎或是反抗,驯服的过了分。
实在说,鹿尤的身体意外的薄瘦适宜,并不过分强壮抢眼,也不过分纤细,起伏的肌理皆是恰到好处,因着生性羞弱,瓷白的皮肤都显出几分点晕开的红。
江让将衣服放置在一畔,面上仍旧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心中却是在可惜。
确实可惜,那日他中了药,记忆模糊,这般漂亮的身体,若是醒着把玩,也不失为一桩“雅谈”。
不过,以后还有得是机会。
那周匹夫死前给他送来了个尤物和盐场分管权限,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江让含笑如此想。
大夫很快就来了,鹿尤隔着一层纱帘被把过脉后,吃了药便昏睡下了。
江让自他睡下后,便起身打算出去。
只是,他方才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的衣摆被一双瓷白的手骨轻轻如鸿羽般地拽住了。
江让动作微顿,半晌,他缓步出屋,并不在意身后无力垂落撞在软榻上的美人腕骨。
男人方才走出内室,温和的眉宇彻底淡了下来。
满院寂静,所有仆从都哆嗦着伏跪下身,竟无一人敢言语或辩解。
江让微微眯眼,指骨随意摩挲拇指上的玉戒,他温和道:“阿鹿是山岚院的主子,无论从前是何身份,如今他是本官即将娶进门的妾室,也是你们的主子,今日这般的事情,本官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可明白了?”
男人分明说得轻柔,仆从们却个个哆嗦应是,不敢敷衍。
他们中不少人都是这相府的老人了,其中还有不少皇帝与各家插.进来的眼线,也有不少曾想过爬这位主子的床。
只是,这江丞相其人不过是看上去温和罢了,骨子里可并非善类。
毕竟是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谋算家,哪里会是什么善茬呢?
当初被责打出府的眼线一个个下场皆是令人齿寒,他们至今想来,仍觉骨缝发寒。
江让这边方才训诫完心思各异的仆从,那边却听一阵稍重的脚步声快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