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微动,指节细细摩挲着手中白纱,半晌,将那白纱齐整叠好,置于袖中。
...
为表示太华国对国师出山的尊重与敬畏,商皇特遣宜苏、妄春两位宠妃设置流水宴席,以招待国师,为其接风洗尘。
江让自然也在席间,且因着身为重臣,他的位置几乎就被安排在国师的侧边。
因着靠的近,江让便也能细细观察到,此人性情相当冷淡、惜字如金,因着历年惯例,拜见帝王之时,甚至无需行礼,只微微颔首,便算作礼数。
往低了说,那是君权神授,国师作为巫神使者,自然不必对帝王屈膝;可往高了说,那便是目中无人的傲慢、令人锥心的冷淡了。
好在商皇也并不在意这些,席间对那国师也是相当敬重。
酒过三巡,众人皆是多了几分醉意,只有国师,依旧身脊清直,沉静端坐于铺就白毯的木席之上。
冷缎白的手侧是纹丝未动的酒水与菜食。
如此下人面子,商泓礼的脸色到底落下了几分。
商皇是靠着自己打下的天下,即便最后依靠的是巫神名号才荣登宝座,但他打心底里到底对这所谓的巫神嗤之以鼻。
是以,穿着龙袍的男人缓缓饮下一杯酒水,似笑非笑道:“国师缘何不动餐食?是不合胃口么?今日太华举国重臣都为迎接你而来,国师至少也该与我等痛饮一杯。”
此话一出,众人多少嗅到几分不悦的意味,视线顿时聚集至那白衣仙人的身间。
江让微微眯眼,唇畔笑意浅浅,好半晌,眼见那仙容金貌的白衣男人摩挲酒杯许久,缓缓侧首笑言道:“陛下,国师许是久不出山,不适凡俗酒水,不若臣替他饮了便是。”
男人这般一说,众人心思各异的目光便又落至他的身上。
商泓礼更是脸色沉下几分,握着金杯的指骨愈发攥紧。
他早便发现了,今日宴席上,这江子濯的视线几乎便没有离开那人
商泓礼倒想知道这国师有什么好看的,一身白,跟要参加丧葬礼似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