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呼吸静谧地交缠。
江让不得不承认,因为某些近乎惯性的做.爱习惯,几乎只要一贴近对方,他的视线便无法控制地落在对方红果似的嘴唇上。
他曾那样疯狂的吻、咬、含、舔过那唇,以至于光是注视着,便知道滋味。
江让努力撇开眼,慢吞吞地为自己辩解:“先生,您说的‘他’,不会是指房东先生吧。”
漂亮的男主人显然也有些心猿意马了,以至于连妒火都被那青烟似的欲浇灭了两分。
但他到底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beta有一瞬间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他长得实在俊秀,在蜜色皮肤的映衬下,更显出一股异域又性感的张力。
江让眼含笑意:“先生,房东先生已经结婚了。”
戚郁眉头微蹙,哑然半晌才道:“.......江让,我以为你是个老实人,你是不是就喜欢人夫这款的?”
男主人忍不住想起自己的身份,心中更是沉郁阴鹜了几分。
江让:“先生,房东先生今年五十岁,已经谢顶了。”
戚郁:“.......”
beta叹气:“先生,真的只是房租到期了,我去取回东西。”
男人不自然地别开眼,苍白的面上慢慢浮起雾似的红晕:“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
江让默了一会儿,那宽厚的、有着细微劳作纹路的手掌轻轻落在omega弧度不显的腹部。
beta的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飘忽却又温柔,让人想到海浪击打礁石后泛起的泡沫。
“先生,您不熟悉那边,夜黑,路上颠簸,我会担心您、和我们的孩子。”
他说:“我保证我会很快回来,就在这里等我,好吗?”
男人怔怔地看着青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躁动,像是跃动的烛火,轻轻颤动着。
戚郁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感觉到了一股高耸危险、却又触手可及的心动,好像整个人就站在悬崖边,后背是万丈深渊,而他腰间系着一根救命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