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见底,方时勉很自然的看向床头柜,他觉得自己会不会吃得有点多,但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忍不住,“那个包子,看起来有点好吃……”
霍仲山心里觉得有趣,面上却不显,只伸手拿了装包子的餐盒过来打开,用刚才喂饺子的筷子来继续投喂。
一轮下来,床头柜上的东西竟然也吃的差不多,就剩下盒子里绿油油的蔬菜饼,方时勉悄悄在被子里摸摸肚子,很满足地翻过身躺下。
吃饱了方时勉就又有点犯困,霍仲山把餐盒收拾了,提到脚边放好,单手支在膝盖上,低头看手机。
“霍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方时勉迷迷糊糊地问,带着一种很困倦地鼻音,像是棉花那般柔软无害。
霍仲山依旧盯着手机屏幕,漫不经心道:“你救了我的命,不对你好对谁好?”
原来是这样。
方时勉困扰的问题得到解答,他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完全相信霍仲山那天在车上说的,如果仅是年少的一点交集,根本没有资格走到霍仲山眼前,他是很了解他们那一类人的。
如今听霍仲山亲口说出自己心底的答案,方时勉是很轻松的,因为这很符合他的逻辑,必须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他人的温柔。
他又想起,霍仲山还没有告诉他小时候的事情,只是昨天那个电话让他实在难过,方时勉不想再问了。
父母皆已经获得自由,只有他还在傻傻地想要寻找被爱的证据。
等床上的少年呼吸平稳之后,霍仲山才站起身理了下西装,提着那袋垃圾走出卧室,关了门。
客厅的电脑已经熄屏,霍仲山重新输入密码,把刚才的邮件发送出去,又与特助核对晚上要开的视频会议时间。
霍仲山打开大门,守在门口的黑衣保镖立刻靠过来,用词很严谨地告诉雇主这里鱼龙混杂,如果出现意外安保难度很大,最好是减少停留时间。
正说着,守在门旁的另一个保镖忽然道:“祝泽先生进小区了,带了两个人。”
霍仲山点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道:“不用拦,让他上来。”
不一会儿,空荡的走廊就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暗处盯梢的保镖也显露出来几个,站在走廊尽头的位置严阵以待。
祝泽还穿着出席会议室时很正式的西装,他出了电梯,转弯时倏然看到方时勉家门口安静站立的霍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