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的环境。
霍仲山拉住晃来晃去的方时勉,摸了下他身上那件已经棉花结块的黑色棉衣,“去换件厚的。”
方时勉从卧室里换了羽绒服走出来, 看了一眼就坐到了霍仲山旁边,还是很一副很困倦的模样, 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
客厅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祝泽先开了口, “杨经理说你发烧, 现在好些了吗?”
方时勉还没来得及说话, 视线里就多出一瓶褐色的药剂,瓶身的白色标签上写的是外文,他侧头去看身旁正垂眸开药盒的霍仲山, 只听男人不冷不热道:“先吃药。”
方时勉下意识地拿起面前那瓶药剂一口气喝下去,倒是不苦,但有股说不出的怪味, 残留在口腔里有点恶心,方时勉脸都皱起来,有点想去厕所漱下口。
霍仲山把那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推到方时勉面前, 又用食指指尖按住医用无菌纸,把上面几颗大小不一的白色药片推到方时勉面前。
方时勉先灌了几口水,等喉间那股怪味消散之后才伸手去把无菌纸上的药品捡起来放到嘴里,含了口水咕噜一声吞下去。
祝泽看到霍仲山这种不打算遮掩的态度,心头那不可思议的猜测迅速落实,那一瞬间他几乎是对眼前两人生出浓烈的怨恨情绪。
他恨霍仲山明明什么都有了还要来抢走他心心念念的唯一,恨他优越的家世和他一帆风顺的人生。
恨方时勉不知廉耻撒谎骗人,恨他的视线总是会被旁人吸引。
他甚至恨毒了方时勉那副漂亮的皮囊,从小到大不知道引来了多少觊觎者,连分离了几年的人都会在聚会上问一嘴方时勉的近况,要是长得普通一点,他就可以悄悄地将他藏起来,没人会发现……
那就是,完完全全,他一个人的。
方时勉把药丸吞了,又是几口水下肚,拧紧瓶盖,等那种怪味稍微缓解,才对祝泽笑了一下,“早就已经好了,给你发消息那会就没事了,没想到你还是过来了。”
方时勉在脸上揉了一下,看了眼霍仲山,“麻烦你们大老远跑一趟了。”
只是发个烧而已,方时勉不觉得有什么。
他生命力非常顽强,一般情况下是不容易死掉的。
听了这话,祝泽却忽然泄了口气,懒懒地笑了一下,靠在沙发上没说话。
霍仲山关掉电脑,不紧不慢地收进旁边的黑色电脑包里。
狭小的客厅里,破旧的沙发,木制茶几的边角还有上任租客留下的胶带痕迹,而屋子里这两个西装革履的意外来客,俱是身高腿长,英俊挺拔,唯独屋主人还因为发热而一脸潮红,困倦茫然地抵抗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