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同臣讲?”
凤渊举了举手里的钓竿:“这里水浅,太子约我来?这里钓鱼。你也要来?吗?”
慕寒江失望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去了陈诺的军营。
凤渊如此?太过?任性,国事当前,岂可因为私利而因小?失大?
太子也是?天真,竟然信了凤渊的话,真以为这等军情可以做人情筹码?
凤渊虽然武义高强,可心思不定,不堪为帅。更何况他为了抢功,居然勾结了商有道这样的人!
就算慕寒江也不喜欢陈诺的为人,可事已至此?,情义就得往后靠靠。
凤栖原有句话说对了,他受了皇命在身,不能辜负圣恩。
陈诺与凤渊,他只能也必须选择陛下亲封的陈将军,而不是?童年友人!
太子给?的那张军图,最后还是?被慕寒江交给?了陈诺将军……
于是?那天,还跟太子一起钓鱼的凤渊就被陈诺派来?的亲兵接走,押送入了大营。
那些亲兵的架势咄咄逼人。
放下鱼竿的时候,凤渊似有察觉,深看了身边的小?萤一眼,淡淡问:“商有道今日为何会来?此?处?”
小?萤并不看他,只是?抖了抖鱼竿:“这你就要问商大人了。”
凤渊突然用?力将鱼竿扔入江中,飞溅起的水珠迸溅了小?萤一身,然后他起身便?跟那些亲兵走了。
小?萤看着凤渊的宽肩背影,不知?为何,心里难得生出?了隐隐愧疚:大殿下,对不住了!
没办法,这厮太聪慧,稍微有点蛛丝马迹,他都?能敏锐察觉。
解救鼎山时,凤渊就是?这棋局里最大的变数!
既然甩脱不掉他,就得想法子限制一下他的自?由?。
陈诺再怎么生气,也不好对皇子下手,只能委屈凤渊挨挨骂,顶多禁足几日。
待她救义父出?鼎山,就会安排好一切,重新做回她闫小?萤。
从此?,她与凤渊便?也可各自?回归,相忘江湖了。
不过?那个陈诺的行事张狂,却出?乎了小?萤的预料。
当她慢悠悠收了鱼竿,带着侍卫从江边折返回军营时,却看见在军营最显眼处,一个赤膊上身的高大男子正立在刑柱旁。
他并没有被捆,更没有人按着,只是?刑棍一下下抽打,闷响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当闫小?萤看清受罚的是?凤渊时,立刻挥手叫人,大声问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陈诺恼恨这凤渊隐瞒军情不报,擅自?勾结地方官员,妄想抢夺军功,便?将凤渊叫过?来?问话。
原也不过?是?甩脸子申斥,戳破凤渊的小?算盘罢了。
谁想到,这大殿下丝毫不认账,反而跟陈将军顶嘴,质疑他借着鼎山平叛的由?头,迟迟不去收复凤尾坡,乃是?贪生怕死,取巧争功的名利之徒。
陈诺气急,自?然不留情面大骂凤渊,一不小?心还带出?了他母亲名节受辱的往事。
凤渊的癫症居然这个时候发作?了!竟然飞身扑过?去,死死掐住了陈将军的脖子。
此?乃军营,如此?冒犯主帅自?然要按军规处罚,否则何以服众?就算天家皇子也不能例外。
不过?念在他为皇子,所以死罪变成了五十军棍。
现在这军棍刚打了十下,还有一大半要挨。
慕寒江也才听闻军营闹剧,立刻奔过?去挥手叫停,然后快步朝着帅帐而去要替凤渊求情。
毕竟这大皇子的算盘勾当,是?慕寒江透给?陈诺的。
若凤渊因此?挨罚,他的良心上犹如被火炉炙烤,压根过?不去。
同样被火烤得吱吱响的,还有闫小?萤。
她没有动,就立在凤渊不远的地方,看着凤渊伤痕累累的后背他之前被熊抓的印子还没有消,如今再添新伤,让人不忍去看。
虽然出?卖凤渊的是?慕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