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本乱掉的棋,就此回归了正轨,
想到这,他问:“你那个叫宗宝的阿兄现在何处?”
“大?……大?皇子说?世间只能有一个太子,阿兄愚笨,认定?了汤氏和陛下与他有父母情谊,不肯与他一起合谋坑害陛下,他便杀了阿兄!他还说?,我若不听话,便也是同样下场!”说?到这,小萤又愤恨抽泣起来,眼泪如断线珍珠,看得人我见犹怜。
慕甚起初并不相信她的话,可她说?得丝丝入扣,合情合理。
这许多心思,的确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郎能想出了。她背后之人,就是大?皇子无?疑了。
慕甚又问:“那个碎银……是你杀的?”
小萤立刻将脑袋摇成拨浪鼓,柔柔弱弱道:“小女子哪有这个本事!是大?皇子身边将养的女侍卫,她武艺高强着呢!”
“可我观你的箭术不错,不像是柔弱样子啊!”
“我在老家也跟猎户上?山砍柴射鸟,这些技艺不算什么的。”
“是吗……”说?话间,风驰电掣,慕甚的手勾起若鹰爪,朝着闫小萤的面门袭来。
那长指聚力,挨着眼珠就会捏爆开来,若会武功定?然直觉避让。
可惜这招,已经被慕甚的儿?子用过了,小萤之前就是这么被慕寒江试探出来的。
这一次换了老子,小萤心里?早就有准备了,愣是面色苍白一动?不动?,脑袋后知后觉才微微一晃,大?睁的眼中?再次滚落晶莹泪滴。
慕甚试探过后,略微放心下来,看来这个假货不会武功,还真?不是那个凤渊座下的女高手。
想到这,他挥手来了个老媪,让她以后近身服侍小萤,至于鉴湖尽忠,要尽数调走。
“国?公,不必动?我身边的人吧,毕竟我不好见人,不妨继续用他们,待我走了,你再处置他们也不迟啊!”
定?国?公微微一笑:“怎么,你有意见?”
小萤却一边擦眼泪,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入宫这么久,别的不知,可有一样,那就是陛下看着不注重小节,其实宫内外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甚至各府夜宵吃什么,陛下都了如指掌。您先?是动?了东宫之外的守卫,今日?有来调拨我的人手,只怕会惊动?陛下,让我无?法圆谎……国?公,您这是要立刻揭发我吗?”
慕甚眯眼笑道:“你是说,陛下除了龙鳞暗卫,其实还另有耳目?”
“孩子是自己养的才亲,暗卫耳目也是如此。想你龙鳞暗卫几次易主,在陛下那看来,应该是早就不堪用了。你怎知陛下没有其他的龙头、龙尾暗卫?”
小萤说得这些可不是胡诌,慕甚心里?也清楚,淳德帝从?五年前开始,的确绕过了龙鳞暗卫开始蓄养起别的暗卫。
女郎不会武功,那些宫女侍卫暂时不动,也无?妨
,只是那个叫鉴湖的宫女,需要他再敲打一下。
不过……这女郎还真不能留太久!
她看着柔弱,却将淳德帝的心思拿捏得奇准,待用尽了她之后,还是要早些除掉,省得这棋子再脱轨!
如此想罢,定?国?公缓缓起身,对闫小萤道:“一会到了陛下跟前,你自管实话实说?,有我在,就算陛下不容你,我也会保住你。”
小萤一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国?公莫要害我!若是这般,我岂有活路!”
说?完,她抱着慕甚的大?腿不放,哭得甚是凄惨。
慕甚震慑这女郎的目的达到,便温言道:“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听话,你都说?了是大?皇子掌控着你,若不扳倒他,我给你留活路也行不通!你这般聪慧,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萤凄楚抬头:“我的把柄尽数在国?公手里?,自是听国?公您的话!”
说?这话时,小萤在泪眼婆娑,满头乱发的遮掩下,打量了一下门外刚刚走到廊柱下的宫女。
若是看得不错,那个宫女正是那日?出面威胁怡妃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