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是桑州德高望重的人物,他问了几个问题,魏邢舟代为作答,被老头白了两眼,立马闭嘴。
但是齐嫣还没魏邢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挑挑拣拣只能回答一些“感觉”,答了老头也是沉默,脸看起来有点可怕。
齐嫣如今马上就十六了,月事还没来,前几年受了那么多磋磨,身体肯定是多有亏空。
把完脉,老头又是让看舌头、翻眼皮的。
他研磨拿笔,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写药方,嘴上三两句叨叨“注意饮食”、“注意保暖”,说到“不可玩雪、蹚水以免再受寒”时,齐嫣明显妄图辩两句,被魏邢舟捂了嘴。
显然今后他也是不会再允许她做这些事了。
齐嫣“唔唔”两声泄了气,垂头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老头写完,将药方递给魏邢舟看了看。他懂些皮毛,便看出齐嫣身体外看尚可,内里实在不大好。
魏邢舟又将药方递给一旁的仆从,坐下来老头也看了看他的伤势。虽说如今愈合得可以,但他是要上战场的人,稍有不适都可能带来生命危险。
这次老头倒没多说,先前木屋里吃的药也是他开的,情况不错,只丢了两瓶外伤药给魏邢舟,古怪得很。
给两人诊完,老头也没急着走,坐在大厅和魏邢舟聊了好一会儿。齐嫣听不懂,就和老头带的药仆在外面玩儿。
药仆看起来比齐嫣大一两岁,她“叽叽喳喳”追着人家东问西问,把人家问得都不好意思了,她缺心眼只顾着脑袋里面的算盘。
老大夫带着人离开时,她也跟到了大门口,热情地叫人下次来玩。
“打什么主意呢?”
“哼哼,不给你说。”
她说不说倒是没关系,现在就让她多高兴一会儿。等一下嘛,就不一定了。毕竟老头医术顶级得好,可开的药,那也是真的苦。
过后两个人去了书房。
齐嫣坐在魏邢舟腿上,天寒她穿得多,像个圆球一样,可可爱爱的。
她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读书。
快要到年关,夫子已经给她找好,过了年会上门,就看两人处不处得来。
大字倒是可以重新写起来,她说动就动,安静坐在魏邢舟身边开始练字。
魏邢舟在给皇帝写信。
齐嫣想得简单,知道皇兄做了皇帝,这样瞒着躲着也不太好,伙着魏邢舟编了个谎话连篇的故事,等着开了春送出去。
魏邢舟也陪她闹,至于之后自己要承受什么样的怒火,那确实是他咎由自取。
午间膳食比以前讲究许多,齐嫣塞了许多好吃的进肚子,吃完到了喝药的时候,一大碗黑黢黢的药水把她看呆住。
没办法,她只能在大人的眼神下苦哈哈地把药灌下去,喝完就哭哭啼啼往他怀里钻。
魏邢舟赶紧给她喂了蜜糖。
也真难为她,这被苦药折磨的日子可还得持续好长一段时间。
陪着齐嫣玩了两天,魏邢舟得出城去军营了。
齐嫣送他出门。
“不能玩雪、玩水,听到没有。”
这府中她是怎么折腾都可以,就是不能不顾忌自己的身体。
小姑娘情绪不高,点点头,只说要他早点平平安安回来。
“月底就回。”
等他骑马走了,齐嫣准备去寂乐院找圆双玩。
魏邢舟并未告诉她事情真相,倒也同意她去,只是看护她的府卫和暗卫多了。
寂乐院离前边远,她一路蹦蹦跳跳好不欢快,看得身后的丫鬟一脸懵逼。
这变脸速度,不知道将军看了会不会伤心?
齐嫣外面就开始大叫着“圆双”、“暗芝”,实在是因为她被憋太久了。
圆双还是傻乎乎的,但先前几个月的相处,好歹能让她上前主动拉上齐嫣的手,看她哪里坏没坏。
暗芝难得失态,抱着齐嫣哇哇大哭。她可不是无辜得很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