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文也笑道:“这些孩子初学,我?能力有限,自?问教不了他们太好的。但我?看这位公子,神采出众,绝非凡俗,想必笔下功夫也了得。能否请他现场挥毫,指点一二?”

“……”

那个叫铜钱的孩子也得意地学他说话,道:“请!”

纸笔都放到?花城面前了,恭维话也说尽了,人?都被架起来了,花城却一副很不愿意的样子。谢怜忍笑忍得难过,花城敏锐地觉察到?什?么,谢怜忙道:“呃!你,你不要勉强啊。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又不是?一定要写的。”

他这么一说,花城就非得证明自?己不可了,他“啪”的一下就抓起了笔。可这笔尖凝在纸上三寸,好像怎么都找不到?落笔点。看他这样,谢怜憋得更?难过了,道:“三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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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什?么?”

谢怜小声:“……你拿笔的姿势不对?。”

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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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花城气冲冲地拿着一叠白纸独自?走到?小树林里去写了。他不让别?人?看,谢怜过了一会儿?去找他,发现满地都是?揉成一团的写废的纸。他捡起一个想打开看看,马上被花城夺走,道:“不能看。”

谢怜笑道:“怎么就不能给我?看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呀?”他又不是?没看过!

见他不听,花城警告道:“道长哥哥。”说着就点起了火,开始烧他写出来的东西。谢怜再捡起一个纸团,花城又去夺。谢怜举起手辩解道:“我?不是?要看,我?是?帮你呀。”帮你毁尸灭迹。

花城却连给他碰一下这东西都不肯,把地上纸团一股脑全烧了。谢怜看他折腾半天,到?处放火,笑也笑死了,还不敢笑出来,道:“这样你总放心了吧?好了好了,快把火灭了,我?们回去吧!回你家。”

如此,接下来好些日子,谢怜便维持这般,白日带花城去盯着白锦那边,晚上和花城一起回“极乐坊”。

灵文答应了白锦帮他这个忙,不要他报酬,只?要求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神出鬼没的隔个几天便来上几堂课。旁人?不知是?为何,谢怜却知道,是?因为他只?能挑在上天庭没有公务堆积的时候下来。

对?他,白锦是?佩服至极,不管听不听得懂记不记得住都要拿个小板凳坐在旁边认真听讲。由于灵文没要酬劳,他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随时等候灵文的需求,虽然这需求大多?数时候都是?让他不要再试图学习写字浪费纸张和墨水。

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便戛然而止。某一日过后,灵文便再也没有来了。

这时,小木屋里的孩子们已粗略能自?己读书?写字写文章了,进境可谓一日千里,许多?人?哪怕读个几年也就这样了。依灵文之前所?讲,到?这一步,他们已经可以自?行学习,且接下来该读什?么书?他也早已写了下来,已经不需要他再教了。可白锦不觉得不需要。

他去小木屋去得越发频繁,但无论他怎么等,都没再等到?灵文。

结合之前花城告诉他的前情,谢怜猜测,此时的灵文必定已经深陷上天庭《神武赋》风波,自?然没心思?下来和他玩耍。

但谢怜也知道,灵文迟早要来给白锦致命一击的!

又不知过了几个月,须黎国主昭告天下,将在皇城的凌波楼上举办一场凌波文会。

所?谓凌波文会,顾名思?义,一得有凌波之姿,二得有以文相会。众人?赴会,纷纷携美,且要在会上斗文以热烈气氛,若夺得魁首,可在所?有赴会丽人?中挑选自?己最为心仪的那一位,与?她独登凌波楼顶,揽月摘星。如此一来,必将扬名天下。

这晚,王公贵族、将相公子们早已携了花枝招展的女郎们来到?凌波楼。

白锦也在凌波楼前等候。

他长身鹤立,个子极高,即便在场者武将云集,也是?鹤立鸡群。女郎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