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华回过神,拉开床边的抽屉,那里面有十数张诊断单,和各种缴费单混在一起。即将抽出来之际,她却顿了顿,压住了最下面的一张。
祁禹快速地翻看了一遍,发现果真如何嘉所说是发烧感冒,可能因为个人体质问题,退烧针开了好几针,今天才开始减剂量。
“快补补身子吧,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儿。”看完,祁禹和他开玩笑,何嘉佯装生气,笑骂道,“你才弱不禁风。”
又待了一会儿,祁禹起身告辞。在病房这么长时间没看到谢鑫昊,他感到有些奇怪,正要问何嘉,宋敏华却突然笑着说送他出去。
祁禹霎时反应过来,没准儿人何嘉还没向家里出柜呢,自觉差点失言,祁禹庆幸自己慢了一步,悻悻地离开了病房。
然而,刚走出去几步,他脸上的笑很快凝固住
手机屏幕上,齐越和季泽远的消息一前一后,明晚,八点,齐家,于斯连的接风宴。
祁禹面色不虞,自从季泽远和他摊牌以后,他对此人是能避就避,可如今看来,明晚这一遭,是避无可避了。
另一边,御园。
单独一间的书房里,谢鑫昊手上握着只铅笔,桌面上压着张A4大小的纸。
布置房子的人显然知道他是学美术的,但似乎又一知半解,以为他是个名不副实的半吊子,准备的铅笔是普通的2B铅笔不说,就连纸也是办公室普通的打印纸,更别说桌子上的另一盒彩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