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撑桌面,两指抵额,微风吹得马尾轻荡,发尖扫着后颈。 她靠窗坐,底下有什么声儿都清楚得很。 课上一半,窗外先是几下口哨声,短促。她想着事儿,烦得很,伸了个手朝底下比中指。大概是看她一眼不搭理,短哨开始变长,卯足了劲儿吹。 简霓不堪其扰,才反应过来是冲着她来的,探头看了眼,徐谦宇这厮站在玉兰树下,握着细长树干,见她终于看下来,笑得特流氓,手晃了晃,上头的枝叶和花苞也跟着晃,有不少往地上落。 还以口型对着简霓,叫她名字。 傻逼。 白他一眼,然后反手重重合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