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藏泽是真的被面前这个犯罪心理学教授给整无语了,半天才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学习一下如何接受别人的好意,每次别人跟你释出一点善意你就硬邦邦地怼回来,你是想玩特立独行那套还是真就在跟人相处方面有障碍?我看你也不像情商不好的样子,不是还知道给大家伙买早餐吗?”
林霜柏直接把保温杯推去沈藏泽面前,道:“既然我不懂接受别人好意,这杯养生汤还是留给沈队喝,免得浪费了珊姐照顾大家的一番心意。”
眉头拧起,沈藏泽不悦地“嘶”了一声,道:“林霜柏,这一杯我特意给你留的,你爱喝不喝!”
所有人都在为了案子加班熬夜,傅姗珊老公大晚上来送汤送宵夜,个个一看到吃的喝的都跟嗷嗷待哺的饿狼一样,要不是看在林霜柏晚上吃的也不多,吃完又跟他一起继续加班的份上,他才懒得过去抢这么一杯养生汤端回办公室。
收回的手在听到沈藏泽的话后顿住,林霜柏是习惯跟人保持距离的,过去也不是没有跟他示好试图跟他搞好关系的同事,最后也都被他这种不甚友好的冷淡态度给劝退。
总有人说他研究犯罪心理学潜入太深,把自己也给弄疯魔了才这么孤僻,也有人在学术研讨会上提问他对人性的看法,他回答“人之初性本恶,所以社会需要条规,人类需要被教条法规伦理道德驯化”,之后遭到了许多人的猛烈抨击。
比起善意,他得到更多的,一直都是恶意。
人性如此,所以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更何况好人和坏人,很多时候不过一线之差;人总是被告诫不能行差踏错,因为一步错步步错,可实际上更多的情况是优秀的人不能犯错,一旦犯错过往的一切成绩都会被瞬间抹杀,整个人会在那个犯错的瞬间遭到全盘的否定。
好与善,仿佛是不能存在污点的神圣存在,人们却忘了,犯错以及不够善良才是人。
手又伸出去握住了保温杯,林霜柏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的敏感发散思维,一时间都有点不像自己了。
端起保温杯低头喝了一口,汤还是温热的,入口从喉间一路暖到胃,想来炖煮了不短时间,不过是喝了一口齿间便有微甜的留香,林霜柏低声道:“谢谢。”
沈藏泽的脸色好看了些,倒是对林霜柏那总似戴了面具一样看不出真实情绪的样子没有太多意见,只扬了一下下巴说道:“累了就去行军床上躺着歇会。”
“不必。”林霜柏垂眼看手上那杯银耳莲子汤,又补充了一句:“我一贯睡眠少,没别的意思。”
沈藏泽“嗯”了声表示知道,没再说话。
天亮的时候,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天气预报报道接下来几天都会是暴雨,并提醒市民们出入都要小心,避免发生意外同时也要做好防灾准备好应对连日暴雨可能会造成的突发情况。
当年负责章h业务的那个银行工作人员,在雨势开始有转小趋势时终于来到局里。
三十出头的男人,五官周正,头发还打了发蜡,西装革履目测身高起码也有一米八,以年龄来说,身材维持还算可以,就是微凸的肚子可以看出这人也没少在酒桌上混。
人被带去问询室,由黄正启进去问话。
黄正启把档案夹往腋下一夹,端着一纸杯白开水就进去了,拉开椅子在桌子前坐下的动作十分豪迈,纸杯放到人面前时差点都要溅出来。
“刑侦支队副队长黄正启,先谢谢你从外地赶回来协助我们调查。”黄正启翻开档案夹,咬开笔套就问:“先做一下身份信息确认,请告诉我名字。”
“周力勤,今年三十五岁,未婚,之前在银行上班,后来经朋友介绍从银行离职去了现在的证券公司工作。”周力勤从善如流地配合交待自己的情况,他在出差途中突然接到电话,最开始还一度以为是诈骗,后来弄清楚真的是刑警给自己打电话要求协助调查,他当下就跟公司联系说明情况,跟上司解释时还费了番唇舌才让对方理解他只是去接受问话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