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白老远的发出“咩”的一声以表抗议。
“是你让额找树上的动物,额这不是给你找到了吗!”它理直气壮的很。
所谓的找到,就是将在树洞里冬眠的蛇弄醒。
最后还一走了之,让江时自己承受来自王锦蛇的怒火。
槽点太多,一时无法吐槽。
认命的叹口气,江时捂住收音器。
“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打扰你冬眠了,那请问蛇先生你能继续回去冬眠吗?”
王锦蛇的脑袋在空中摇摆一圈,“冬眠个锤子,蛇先生个铲铲,老子是雌性,你再喊一句先生试试看!”
真的……好,暴躁。
他失笑,有些无奈,“好的蛇小姐,所以你需要我怎么做才能不生气呢?”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这条雌性王锦蛇。
蛇尾游动了下,它歪着脑袋看江时。
把江时“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后,发出灵魂提问,“你既然晓得说蛇话,那你能把我带走不?”
“嗯?”
带走?“你要去哪儿?”
提起这个,王锦蛇身上的怒火又肉眼可见的上涨,“老子不是要去哪儿!老子是要回去!”
这个话题很明显戳到了王锦蛇的怒气值上涨按钮。
“要不是那个龟儿!老子还在家乡睡大觉!”
从王锦蛇接下来一句一个脏话的暴躁发言中。
江时这才知道这条蛇为什么会说四川话。
倒不是祖籍四川……也不对,应该说,人家从祖宗到它本蛇全都是四川的。
只是在家乡刚刚进入冬眠,就被一伙儿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给抓走了……
王锦蛇的原话是:“老子都以为要遭瘟咯,哪个晓得,那龟儿子把老子抓到了这儿来!”
江时:……
这又是哪个喜欢搞放生的人弄的……
王锦蛇还在骂骂咧咧。
说是到了这边好不容易适应了气候温度湿度,好不容易找到了废弃的松鼠窝可以冬眠。
结果又一次被他家那个龟儿→小太白给弄醒了。
骂到这儿,王锦蛇没好气的看了眼江时。
明明蛇类的眼睛是无法眨动的,但江时硬是觉得自己刚刚好像被一条蛇白了一眼。
他们在这儿僵持的时间太久,远处的摄影师和工作人员都有些站不住。
“江站长!是王锦蛇要咬你还是怎么?需要我帮忙?我现在过去?”
江时忙抬手制止,“没事,我马上好。”
按道理说,既然现在王锦蛇已经适应了这边的气候温度,让它继续呆在秦岭也没什么。
但如果王锦蛇非要离开……
他朝镜头的方向看看。
好像也不是不行。
大不了等他这边结束了,再往四川跑一趟就好。
在心中快速做好决定,他蹲下身子伸出手,“那你最近就先跟着我?等我忙完再送你回去。”
王锦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骂骂咧咧的顺着江时的往上爬。
冬天寻找温暖的地方大概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王锦蛇在冰凉的冲锋衣外套上爬了会儿,往江时脖子上爬。
保险起见,江时捏住它的小脑袋,谨慎发问,“你确定不会突然给我脖子大动脉来一口吧?”
王锦蛇的语气很不爽,“老子脑壳有病?”
嗯……看起来不像有病。
他松开手,摸了摸鼻梁,“那行只要你不乱咬我,等我办完事肯定送你回四川。”
王锦蛇瞪着他吐了吐蛇信子,然后慢吞吞游到他脖子那儿,尾巴一摆一摆的,顺着衣领钻进去,在脖子上缠了两圈不动了。
一人一蛇在说清情况后,相处的倒是挺和谐。
但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其他人就完全和谐不了一点。
尤其是他捂住了收音器,谁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