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他以前根本没有机会哭,哪有人听他哭。从小周围的环境就深刻的教给了他一个道理。他这种人是没有资格哭泣的。
但即便汉子抖成了筛子,他哭得仍旧十分压制。绝望都懦弱的埋在那双眼里,变作那细细泪流出眼眶。
蒋州胸前是人在哭,眼里是漫天的细雨和黑色的夜幕。
他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上的人哭到颤抖,后背是潮湿的泥泞渗透进他的衣物,沾湿后背的肌肤。
大概估算时间,等人哭够了,他才开口。
“起来”,蒋州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没有时间在别人身上浪费。
但汉子却像没听见。潜意识告诉他,如果要真的起来那他就没救了。
汉子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他那在万般艰苦生活里磨炼出来替补他脑子不够用的直觉,的确一次次帮助了他逃离危险。
话像是捂了许久,一股旧旧的委屈,汉子再次求助蒋州。
“他,他们说不听话,就要把俺押进地窖里饿死,呜呜,俺还不想死,俺还想活,俺不能死,俺死了大奶奶会骂俺的,小同志,你这么好,你行行好,帮帮俺”。
死亡恐惧已经占满了汉子肿胀的大眼。他害怕的看了一眼蒋州。见蒋州面无表情,不像生气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