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又尽数,纳入。像深呼吸,吸到肺的最深的位置。

“那你能不能,也叫我一声学长。”

“………”

金玉良缘

次日一早要飞布达佩斯, 易思龄艰难地坐起来,睡眼惺忪,坐在床上发呆。

后悔了。

不该选这么多地方拍婚纱照, 她现在只想睡觉。

谢浔之已经洗完澡出来, 见她一幅没睡醒的样子, 叹了口气。他已经穿好了西装裤和正装袜,背对着她, 脱下T恤扔在沙发上, 换上熨烫好的衬衫。

易思龄打了个哈欠, 偏头看过去, 视线落在男人精壮的上身, 她蓦地一愣。

男人坚实而宽厚的后背之上, 布满了凌乱又暧昧的红痕, 一道又一道, 暗红叠新红,到处都是, 像是惹到了哪只春天里的野猫,被抓得惨不忍睹。

“谢浔之!”

谢浔之穿衬衫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她,“醒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