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规矩繁多,燕鸣歌便偏偏要他知道,她们两个人别说结为夫妻了,便是根本就不适合共处一室。
他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燕鸣歌吃了个半饱后,便如品尝美馔佳肴一般,用过一口菜后摇头晃脑的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
陆昀自然是觉得耳边聒噪,可他深知燕鸣歌这招激将法便稳如泰山,慢条斯理的用着碧梗粥,又来了一句,“你吃好了?”
燕鸣歌下意识摇头,就见陆昀明显加快了用膳的速度,草草用过这碗后把人拎起抱在臂上,又在她耳畔道了句,“既然吃饱喝足了,那该换我吃了。”
索性时间还早,祖母又特意吩咐过的不必早起问安,让他和照山堂的一道去松鹤堂用午膳就是。
于是陆昀抓紧时间又饱餐了一顿,这才算彻底餍足。
燕鸣歌气恼地很,偏偏最难以启齿的便是她其实很喜欢。
这样的隐秘心事她自然不会透露给陆昀,只可惜她忽略了陆昀的心细如发。
他观察地细致入微,总会恰到好处的捕捉到她微妙的神情,或眉头舒展或脚趾紧攥,怎么瞧怎么不像是在抗拒他。
可她向来喜欢玩欲迎还拒那套,陆昀自然要让她称心如意才是。
等二人又浅眠了半晌后,睡饱了回笼觉,这才起身沐浴更衣换了身打扮。
原本燕鸣歌还记着向他讨要条件,其一便是将自己的婢女交出来,可陆昀最会糊弄人,三两句话就让他转移了话题,揭过这一茬。
待日上三竿二人慵慵懒起后,她便是彻底没了心思想这些,依着规矩今日是要去向宗亲长辈们敬茶行礼的。
偏偏她先前以为能捱过去,却是不成想陆昀竟然当真要带她去见人。
不行不行,她空口无凭,若是何人说这件事是陆昀一人操办自然不会有人相信。
说不定他还会惯做无辜,说什么两位新妇什么时候换的他也不曾知晓,夜里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认错人,她可就补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