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动手,他自然不能干看着,但?暴怒中的卫风他根本拽不住,只能在旁边帮忙,还被?赶来的那两个长老出手伤了,这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
麻阳生看见他自然又是一阵奚落,玄之衍却无心同?他争辩,赶忙去看卫风。
卫风众目睽睽之下扔了剑,倔强的望着面前的江顾,眼眶通红蓄满了泪,但?好像赌气一样就是不肯掉。
他身后那两个长老见到江顾,手中的剑便收了起来,面面相?觑互看了两眼,毕竟江顾上次可是直接吞了戒律堂一位长老的元神,就是因为那人想要对卫风搜魂。
不过他们现在倒也?不惧,其中一个留着羊角胡的长老讪讪笑道:“江长老,你看这个事情……毕竟是卫风私伤同?门在先,人证物证俱在”
“卫风,你自己说。”江顾直接忽略了他,看向了面前的卫风。
卫风使?劲咬了咬牙,努力压下鼻腔中的酸涩,“师父,是他们侮辱挑衅在前,尽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我才?动的手。”
“你们看,我就说是卫风先动的手,他自己都?承认了。”麻阳生在旁边嘟囔出声,被?玄之衍狠狠瞪了一眼。
那羊角胡长老姓庞名召,闻言快要压不住嘴角的笑意,捋了捋胡子道:“江长老,你看这确实是卫风的错。”
“说的什么话?”江顾没搭理他,继续问卫风。
庞召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对啊卫风,你这些?师兄们说了什么话,竟让你下此狠手,丝毫不顾忌同?门情谊!”
他话音未落,沈庾信解拂雪还有阮克己众多长老终于姗姗来迟,还有数十?个刑律堂的长老,闻言齐齐看向了卫风。
“他们”卫风猛地攥紧了拳头,目光扫过在场的众多弟子和?长老,想起邢祝那些?人口中的污言秽语,手背青筋暴起。
他决计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那些?话来,哪怕只是让江顾听见,他都?觉得?是对师父的亵渎,更何况这么多人在场听着,以后指不定要怎么传出去。
流言蜚语三人成虎,他怎么被?人说都?无所谓,但?他师父光风霁月,绝不能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倒在旁边被?割了舌头的邢祝目光怨毒地盯着卫风,见他语塞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他们说我坏话,造谣我嗑丹药筑基!”卫风咬牙道:“我气不过,就让他们看看我是不是嗑药嗑出来的修为!”
“胡闹!简直是胡闹!”庞召气得?胡子直发抖,大约是因为被?割了舌头的也?有他的一名弟子,他声音无比洪亮,“解宗主?,你听听他简直是无法无天!蛇蝎心肠!”
柳献在旁边扶着玄之衍,见状急忙出声,“不是的,分明是邢祝他们说”
玄之衍猛地拽了他一把。
柳献焦急又不解地回头看他,玄之衍对着他摇了摇头。
见卫风不辩解,庞召底气更甚,“同?门不过是说他两句,他便要割了旁人的舌头,这、这往后还得?了!?”
“对,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怎么了?”卫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账样子,“一个个的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不过是割了他们的舌头挑了手筋脚筋,若是下次还有人嚼舌根嚼到我跟前,我就直接割了他们的脑袋!”
“岂有此理!”一名脾气暴烈的刑律堂长老对他怒目而斥,扬起手中的鞭子便要朝着卫风脸上抽去。
卫风不是第一次挨他鞭子,下意识地就要抬手去挡,谁知那鞭子刚扬到半空中就被?一股无形的灵力禁锢在了原地,他反应过来之后,半是诧异半是惊喜地望向江顾。
“江顾!”那名叫陆康的长老虎目圆睁,怒喝道:“事已至此,你还要包庇自己的徒弟吗!”
江顾站在原地,神色淡淡道:“那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他。”
陆康冷不丁被?他一噎,但?想起江顾凶名在外?,他也?不敢再贸然动手,只看向了解拂雪,“解宗主?,您向来中正宽厚,您说此事该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