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过,“母亲自小将我当男儿教导,这般的诗词歌赋,哥哥们要学,我也要学。就是骑马……我也是要学的。”
刕鹤春不记得阿琰说这话的神情了,只记得她开玩笑一般道:“那时候可真是苦啊,夜半三更,我若是没写好字,母亲也不准我睡。”
他记得自己回了一句:“我也是这般。只是吃了这般的苦,我才能科举中仕,如今想来还算是值得的。”
阿琰似乎就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后才道:“那就恭喜你了。”
刕鹤春回忆从前,颇为唏嘘,道:“川哥儿要是像你阿姐五分便好了。”
可惜川哥儿不像。他并不是十分聪慧,也不是什么坚韧之人,不然今早就会自己说要早起温书。
折绾似笑非笑,“是吗?”
刕鹤春坐下去,悠闲的喝了一杯茶,“你这是什么神色?我与你打赌,岳母必定会同意的。川哥儿长大一些,等性子练得厉害些,便会感谢今日的自己。”
然后顿了顿,似乎是感喟一般道:“就是你阿姐,在泉下有知,也会心慰的。”
折绾不自觉的就生出一股憋屈来。
她站起来将茶杯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嘭嗵一声,“你怎么知道?她托梦给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