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便告知于你。”许应刚刷好碗,母亲在屋内做些针织活,今日已经没农活忙了。正想着昨日的疑惑还不得解开,小和尚就主动说了出来,听也不称自己小施主了。许应搬来椅子,和小和尚一起坐下,脸色俨然。
“我不会讲太多,你出的是生门,我入的是空门。你也要记住,慎言。”如觉也很严肃,这出门和入门中间虽然隔着一道关隘,但这却是人最重要的两个命门,很需谨慎。本来自己是不愿告诉眼前少年的,毕竟,还是希望他不要迈进那一步,平凡就好。只是看到今天清晨的茶露,就知道,不得不说了。
“小师傅放心,我懂得。我也不多问做多想,趁着空闲,你再讲些佛法吧。”许应不知其中有何奥秘,不过,他深知“义至,不言。”自己本不是多言之人。
“我习佛法,不以正统居,皆是断章取义,你听我所讲,自己能体会就好,不可言传。”见小和尚表情穆然,许应重重点头。
“楞严经讲悟得本体,持之心戒,方休大定。这于你并不适宜,你只需记得日后不哪般佛法,都要保持心智清明,身清神净皆可,你自己的路,要你自己走。”如觉想起,自己师傅也是这般说的,他希望寒空寺能走一条自己的路出来,哪怕这条路,是死路。
“若从静来,动即随灭,应非闻动。若从动来,静即随灭,应无觉静。”许应盯着眼前这副字,这行书仿若天成,不带一丝圆滑,尽是银钩铁划,如同一条条摆动的小剑,剑气逼人,就快刺破素纸,穿过山间桂花,只上那云霄。这才是书生意气!笔墨吐莲花,书剑走天涯。从这一刻起,许应改了笔法,只因小和尚那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