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本宗确实作恶多端不如灭了好,但也有不少人还是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的,你应该也不想你母亲跟着一起死吧?”

成蹊自以为很真挚,不过听在成昀耳中,便成了:“你敢动容缨我便让你们那边的势力全部陪葬,你也不想我对你母亲动手吧?”

成昀脸色黑沉,开始思考反正想法都暴露了,如果将成蹊在这里杀了,带着母亲逃跑,能不能有活路。

但想想自己手里的底牌……怕是不成。

他捏着杯子,深深痛恨自己的无能,几乎将茶杯捏出碎纹。

却见成蹊撑着头,那张同大夫人十分相似的容貌没有往年的冷厉阴沉,带着几点无所畏惧的天真,他问,“为什么不把脖子上的疤去了?”

“留作纪念。”成昀垂着眼,还有半句话没说完纪念幼年如同待宰的鸡一样的无能的自己。

“治好吧,不好看。”成蹊道。

成昀实在抓不住成蹊跳跃的思维,他将领口往上拉了点,挡住疤痕,“我乐意。”

“很恨我吧?是不是打算卧薪尝胆,然后等有朝一日得势了再将脖子上这刀还回来?”成蹊幽幽道。

成昀:“……………”虽然不想承认,但心思全中。

成蹊叹气:“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啦,你想还也可以还一个,不过最近还得等等。”成蹊也有半句话没说完毕竟还有同心咒锁着,而某个人怕疼。

脖子上来一刀应该很疼很疼吧,这是能记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成蹊看向成昀的眼神就带了点同情。

一家的神经病,还从小被霸凌虐待,没成为死变态也是他心理状态好了。

虽然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毕竟借用了人家的身体,总得收拾收拾烂摊子。

于是成蹊拍拍成昀的肩头,语重心长,“二哥,别怕,我啊,真的很和善的,已经在学宫改造好了。”

“我是个好人。”

成昀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深吸一口气,“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