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紫衣仙官人虽然被贬了,但谁都知道他只是暂时被罚,迟早又被提拔上来,毕竟是宣明君手下的三把手,多少也得卖他几分面子,只得与人换班。

不过崔仙官和柳仙子之间的恩怨情仇暂且不提,三公子和柴房里头那两个的关系怎么也得提一提的。

看大门的侍从将人一拉,凑到角落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那么一说,崔庭羽闻言拍大腿笑的直打跌,“绝了。”

但究竟怎么个绝法,他也没说,将一头雾水的侍卫打发走,就连最后守在附近的一共六个侍卫,就剩下了三个,也被他支棱去门外看门去了。

崔庭羽看着扒拉在窗户口的成蹊,他手一伸,“他们只说不让三公子您出门,倒也没说不让您出窗,要不要出来玩呀?”

成蹊眼前一亮,借力从窗户爬出来,崔庭羽当真将他拉到庭院里,擦了擦凳子让人坐下,“三公子,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成蹊看着庭院,小声问道:“那可以更义气一点,把那边的俩人放出来吗?。”

“不可以。”对方眨巴眨巴眼睛,“我这双拳难敌四手的,万一你们跑了怎么办?上次救人不及时,被老大摘了牌子丢去跑腿,要再让您跑了,我大概可以不要这两条腿了。不过关在这小院子里确实无聊,要不属下陪您玩玩?打牌,骰子,唱曲儿,我都能给您来上一段。”

成蹊可怜巴巴看着他,崔庭羽摸了摸鼻子,“别看我,美人计对我是没用的。”

片刻后。

崔庭羽将桌子搬进柴房,他抖了抖袖子,摸出几条缚灵锁将李景和容缨的腿锁住了,无奈道:“事先说好,我让你们几个一起玩,你们也别想使坏偷袭我。目前妖域全面戒严,你们就是从青珩山跑出去也没办法出去,万一出现什么大妖,你们几个小娃娃还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李景坐在凳子上乖巧点头,容缨对此嗤之以鼻,不想着接下来怎么办还想着玩乐,谁要和你们几个玩。

半盏茶后。

成蹊:“胡了。”

李景哎呀一声,将牌推倒,“就差一点。”

几堆牌堆一倒,他们四人开始哗啦啦搓起了麻将。

崔庭羽认真打牌,偶尔讨好成蹊,时不时点个炮放个水,人情往来不亦乐乎。容缨皱着眉头打牌,对着牌面十分头疼,眼角一瞥,忽然发现坐在一侧的李景正在桌子底下拿脚点成蹊的脚踝,成蹊不住挪动,避开对方的触碰。桌面上,李景还撑着头笑眯眯盯着成蹊,时不时眨一下眼,误触一下手指,比狐狸精还狐狸精。

容缨顿时感觉自己在渡劫。

同时他们三个人还在互相传声,讨论之后该怎么办,传音里这两个的声音一个比一个严肃。

容缨:“………”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做到,桌子上打牌,桌子下调情,脑袋里还能跟他一起开会的?

都是神经病吧?

成蹊:“妖域不是久留之地,但外面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玄天君为什么要带着天令出去?他不是更适合当天令之主的吗??”

李景:“可能玄天君比较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对这种玩意不感兴趣。”

容缨:“呵,淡泊名利。别管他了,他出去以后就进不来了。”

成蹊不解:“为什么?”

容缨:“他在外面有一场硬仗要打,赢了名扬天下,输了就等着三重天给他收尸吧。不对,说不定尸体都不会有。”

李景:“放心,他肯定赢。”

容缨:“不要盲目崇拜,还是先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难不成你真想在这里打一辈子麻将?”

桌面上,崔庭羽胡了一局,他笑眯眯看着桌子对面的三人,“哎呀,我又胡了,这么烂的牌都胡了,你们打牌的时候不要分心啊。”

成蹊搓牌,“是崔仙官厉害,我们几个打不过你。”

“没有没有,若是用心些,自然不会输了。”崔庭羽开始码牌,他目不斜视,漫不经心道,“三公子,赌钱也忒没意思了,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