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
想悄悄地退回去。
金香柏已然看见她了,“潇潇。”
挂了电话,转头笑着跟金潇说,“我想结婚了。”
“Gabrielle,你认真的吗?”
“我初恋,不可思议吧?”
金香柏笑得眉眼弯弯,像个妙龄少女。
实际上,她一直容颜姣好,心态年轻,跟二十岁的时候相比变化无几。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叔叔,”她撩起来睡衣一角,“这个纹身,记得吗?我早就洗掉了,因为你叔叔找人偷拍了我隐私视频,我把它纹回来了,证明视频里的人不是我。”
“这次度假,回学校附近故地重游,没想到遇见我初恋。”
“我们很难抑制住互相吸引的情感,就上.床了。他看见我的纹身大吃一惊,问我是不是这么多年还爱着他,”金香柏笑着摇头,语气娇嗔,“他总这么可爱又自恋,我竟然无言以对,沉默半晌。他忽然跪在床边,跟我说他一直爱我想我,后悔跟我分手。早跟许愿过,如果再见到我,一定跟我结婚。”
金潇惊了:“就这么求婚了?”
初恋分手,隔着十几年的光阴没见面。
两人连复合都没谈,没问,不怕嘲讽讥笑,不需要互相试探,一颗心血淋淋地剖在对方前面共度余生,这是怎样诚挚无畏令人羡慕的感情啊。
“对。”
“你答应了?”
“没,我跑了,”金香柏乐不可支,“他傻眼了。”
“噗。”
“不过刚才,我答应了,”金香柏微昂面庞,像傲慢的公主,“就是你刚才听见的那一句话。”
“Gabrielle,”金潇由衷道,“祝福你。”
“祝不祝福,我都幸福,”金香柏俏皮地敲了敲金潇额头,“不过,有你祝福更好。”
“你们当时怎么分手了?”
“都太年轻了吧,我始终觉得他浪荡轻浮。我们高中是不同学校的,每个假期他都回岛上的别墅度假,我住他隔壁,冲浪,游泳,太阳浴,很多孩子一起玩。听他说这学期里交往了几个女朋友,我也较劲,一个接一个地换男朋友,直到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学音乐。”
“后来,我又经历了一件事,对男人彻底不信任了。”
“你如今再次相信感情了。”
“是呀,直到最近吧,我发脾气从公司里离职了,”金香柏眉开眼笑,“可真是正确的决定,我前任以为我被家人们赶出来,还问我要不要帮忙介绍工作。”
“喏,说起来,你也知道的,就是之前那个视频的男主角。”
金香柏接了一捧雨水。
当年,她刚回国,进公司不久。他同样在千银里工作,他们俩都生得很漂亮,对于男女撩拨轻车熟路游刃有余,是对方眼中的渣男渣女。
见了兄友弟恭背后互相算计,她发誓绝不结婚,不生孩子,这辈子不跟姐姐争千银继承权。
遇见他,她说她是不婚主义。
他说巧了,我就怕你想逼我结婚,过两天手上多了枚尾戒。
她下架一切侵犯版权的音乐,在大会上跟他们争执。
他默默无声地支持她。
告诉她听来的动态,告诉她张家兄弟在偷偷收元老手里的股份。
直到他们开房的视频被人捏着,一伙小流氓受了金潇叔叔指使,吃了熊心豹子胆,勒索她50万。
金香柏明白了,原来都是一场虚情假意。
请君入瓮。
金潇听懂了,“所以,其实是我叔叔想方设法拿到的视频,再指使人威胁你吧?从始至终,就与你前任无关。”
“是,”金香柏垂眸,“我错怪了他,那件事我甚至没问过他,就提了分手了。他很快离职走了,我还当是他心虚。”
金香柏调整了情绪,眨眨眼,隐没了泪光。
“我给你看,”她找了找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