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五官挺拔周正,眉梢眼角尽是天生有情,这个来换岗的“鬼”,不是墨燃又是谁?

他也不知哪儿弄来一件阴兵的甲胄,披在身上,腰间黑红相间的令牌不住晃荡,戒严哨挂在胸前,散发着寒凉银光。

守卫说:“以前没见过你。”

“新来的。”

守卫将信将疑地伸出手:“牌子?”

墨燃将牌子解了,递给他。脸上八风不动,内心却已绷到了极点。

所幸那守卫将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多次,没觉察出哪里不对,便也懒得再管,拍拍他的肩道:“那后半宿靠你,我回家去了。”

“前辈好走。”

这声前辈叫的舒坦,那鬼怪嘎嘎怪笑两声,摆了摆手:“好小子,再会、再会。”

“哎……前辈,等一下!”

“怎么啦?”那守卫回头。

墨燃笑了笑,很是自然地问了句:“这批贡品里,有几个姓楚的呀?”

鬼守卫有些提防:“你问这个做什么?”

“帮顺风楼的楚先生问一问。”墨燃道,“他有个远方亲戚,说是也下来了。但顺风楼却找不到他,不知是不是在这里。”

果然楚洵的名声还是有些震慑的,守卫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二楼:“最靠里头的那三间,关的三个都是姓楚的。你可以去看看。”

墨燃笑逐颜开道:“多谢前辈指点了。”

“不客气。”前辈十分蠢笨,“应该的。”

那守卫说完,哼着小曲儿悠闲地走了,路过角落时,他并没有发现本该来与自己换岗的真正同僚早已被禁缚咒捆着,丢到了阴沟里。那可怜鬼浑身铠甲都被扒光,露个薄薄单衣,满目愤怒,奈何嘴巴被堵了个彻底,竟是哼也哼不出来,只能干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