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激烈程度而言,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谢铎的心跳数开始不受控制地飙升,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盯着门外,不知道为什么,他有某种预感,他就是有某种预感。
吵闹声更大了,有英语有中文,谢铎听见几个字眼:“进去”、“别动”、“冷静”、“开枪”……
谢铎掀开被子,他想下床了,他必须要立刻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人影匆忙地挤了进来,然后其中一个又迅速把另一个推了出去,接着又紧紧关上了门并落了锁。
谢铎坐在床边,因为要下床的动作,牵扯到了腿上的伤口,很疼,但他现在没空管这个。
病房里没开灯,谢铎什么也看不清,那人也不说话,但从动作可以隐约看出,他正举着枪,一步一步朝谢铎走来。
“谁?”
那人动作明显一滞,但很快便加快动作朝床边走来,谢铎在他把枪抵在自己脑袋上之前拉亮了床头的台灯。
一个裹着破旧羽绒服,满身雪渍狼狈不堪,但又异常漂亮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是沈安途。
谢铎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前天晚上他就梦见沈安途翻窗户来见他,可他的病房在十六楼。
沈安途一直没有说话,也许是因为冻得很了,他脸颊通红,嘴唇发白,但眼神非常狠厉,那不是应该出现在 “沈安途” 身上的眼神。他双手握着枪,虽然微微发抖,还是固执地把它抵上了谢铎的额头,现在的他比谢铎在前几天枪击案里遇见的那几个人更像个杀手。
谢铎像是没看见那把枪似的,沉声问他:“你来干什么?”
谢铎明显感觉到额头的枪口颤抖得厉害,他听见沈安途回答说:“你看不见吗?我是来杀你的,谢铎。”
在谢铎的目光下,沈安途的眼角肉眼可见地泛起血色:“然后,我躺在你的尸体边,再给自己来一枪,这样我们就可以死在一起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B 国持续了近五天的漫天大雪突然停了。
一瞬间,两人同时动了起来,谢铎握住了沈安途的手腕猛然用力,沈安途勾住谢铎的脖子俯下身,他们像是磁铁的正负极,一旦靠近到某个距离就会自发紧紧吸住彼此,沈安途的枪还在手里,但是嘴唇已经不受控制地贴上了它的另一半。
真正的抵死缠绵,仿佛要把对方融进血肉,房间里都是他们动情的喘息。
谢铎用力揪着沈安途的长发,在接吻的空隙里质问他:“你来干什么?我走之前怎么说的?不要乱跑,乖乖等我回来,为什么不听?”
“我不行,我做不到……” 沈安途扬着下巴去够谢铎的舌头,饥渴得像是在沙漠里失迷了半个月,“我要见你,谢铎,我一定要见到你,否则我会死的,只有你能救我,谢铎,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