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挺好的,他或许不爱她,但多年的情分会让他宠着她。
他们再按部就班生下继承人,是的,他也想过和雪柔生下孩子,雪柔或许是他唯一不排斥和别人发生身体关系的人了。
他会爱护他们的孩子,会教养孩子长大,未来继承他的位子,为傅家延续一代又一代后代,而他也会和雪柔相敬如宾,不出意外,这辈子他也会只有雪柔一个枕边人。
这没什么不好的,这是傅长铭一直以来构想好的。
可是萧清风成了变数。
让他不得不设想另外一条路。
可是……该怎么跟雪柔说呢?
他又该如何处理萧清风?
一个个问题盘桓在他脑海,让他暂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不提这些了,长铭哥哥,你过来,关于我们的婚礼,我又想到了一些新主意,你过来,我给你看些好东西。”姜雪柔开心地招呼他,往右方长廊领路。
傅长铭跟在她身后。
很快就到了她所说的“好东西”堆放处。
“你看,这是爹爹游历时猎杀的五彩蛛织造的五彩锦缎,光彩照人,用它做婚服的披帛可好?”
“还有这个,这酒特别清甜香醇,是传说中的千年猴儿酒,我打算留到婚宴上宴请宾客。”
“还有这个东海的红玛瑙……”
“这个这个……”
姜雪柔谈起婚礼的准备喋喋不休,脸上洋溢着清晰可见的幸福微笑。
傅长铭却逐渐走了神,听不清她说什么了。
不知道萧清风怎么样了,睡了这么久,醒了没?
不知道他醒来会怎么念叨自己,想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想起昨天那个人委屈又烦躁的骂骂咧咧,一改往日斯文优雅的形象,一边撅着嘴一边打着泪嗝哭得直抽气,傅长铭想着想着,竟不自觉“噗”得不合时宜笑了出来。
这笑声打断了兀自高兴的姜雪柔。
她神色奇异的,不解的,又有一种说不出复杂地看向傅长铭:“长铭哥哥,你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吗,你好像……一直没有听雪柔在说什么?”
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走神发笑的事了。
姜雪柔有些委屈地捏紧了袖摆。
傅长铭自知不对,连忙认错:“抱歉,雪柔,是我失礼了,你继续。”
姜雪柔哪还说得下去,刚才傅长铭的笑声仍犹在耳,令她惊讶至今,不知为何,心里浮起淡淡的不安,闷闷地问:“长铭哥哥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了吗,我好像从来没有见到你这么笑过?”
以前的傅长铭古板,严肃,一心修行,没有什么被他放在眼里,不管人也好,事也好,好像对于他都无所谓,她这个青梅竹马是为数不多能得到他另眼相待的人。
姜雪柔挺高兴的,觉得这样也挺好,她可以一直做那个特殊的人,长铭哥哥也不会被其他闲事分去心神。
可如今,她在长铭哥哥身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味和愉悦,虽然转瞬即逝,但她还是捕捉到了。
谁?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引起了她古板的长铭哥哥的兴趣?
就连对她,他也从没这么笑过……
姜雪柔一时心里五味复杂,有委屈,也有一丝丝难以忽视的担忧。
“没什么。”傅长铭还是不欲多言的模样。
姜雪柔也不好再问,勉强笑了笑。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氛围有些僵硬。
“长……”
“雪……”
过了一会儿,两人竟同时开口,又互相一愣。
还是姜雪柔腼腆地退后一步,羞答答地看向他:“长铭哥哥,你先说。”
傅长铭点了点头,也没推辞,正色道:“雪柔。”
“嗯。”姜雪柔轻轻回应。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他又问。
姜雪柔愣住了,好半晌才找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