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璇,我好像, 真的醉了。”
是好像。
她想, 她应该不会对楼以璇说, 她这三十八年来喝过数不清的酒,但只醉过两次。
第一次喝醉, 是被楼以璇接回了家。
第二次喝醉,也被楼以璇接回了家。
有区别的是,第一次是纯属意外,第二次,是她存心的。
林慧颜的脸染着几分酒意的酥红、明艳,薄情高冷的神态不再,只余勾人的媚态,而且是既媚且清,不妖不俗。
看得楼以璇挪不开眼,又心痒难耐。
她低头对准林慧颜的红唇吻上去,舌头灵巧地一伸一舔,却不急于再探入。
“林老师,为什么听到我说雅宁姐和灵暄是合法伴侣关系时,你不惊讶呢?”她左手勾在林慧颜肩头,右手拨来弄去,“告诉我,为什么?”
忽然被掐住,下唇也被小猫的牙尖叼了软肉,林慧颜闷哼一声,双肩前扣,双臂收拢。
颊上红云不坠,染得她整张脸都红了,愈发的柔美动人。热浪拍打着彼此,让积淀在林慧颜体内的那一股股酒热也挥发得更快了。
“我,我事先就知道了。”
知道徐雅宁是陆灵暄的妻子,知道她们很恩爱,也知道楼以璇说的“开心的收获”是指陆灵暄和徐雅宁被她们亲人所认可的结合。
两家亲友既能认可她们,自然也能认可楼以璇和她。
你怕他们会阻挠我跟你在一起呀?
会吗?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
真的不会了吗?
当初拿来监控视频,用楼以璇的未来和她的前程威胁她离开、警告她永远不要再联系楼以璇的赵女士,即便多年后真的接受了女儿是同性恋,又真的就能接受女儿跟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女人在一起,真的就能接受那个女人是她吗?
如果她们的恋情真的像楼以璇说的那么容易,楼以璇又为何屡屡涉及到父母问题就避而不谈了?
她知道楼以璇一定还隐藏得有难言之隐,知道楼以璇一定还在独自承受来自父母那边的压力,也知道楼以璇说这些、做这些是在安她的心。
楼以璇的爱没有停止过,楼以璇的努力也没有停止过,时间和距离不能将她们分开,外界的阻力也不能。
所以她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
哪怕风雨欲来,哪怕山崩地裂,她都要和楼以璇共进退。
要让楼以璇也安心。
林慧颜嘴唇蠕合,充血后红红的两瓣,说话时翕动着,美极了,诱人极了。
楼以璇闻言惊了惊,继而舔吻着她,热意杂着潮湿地问道:“具体呢,多久前的事先?”
唇间水丝潺潺,林慧颜不由喘气,承认道:“你住院的时候,我去医院看你,原本是想返回去找徐老板要一张名片或联系方式,不小心就听到了你和她的谈话。”
她那次是怕楼以璇真的又无声无息地回了澳洲,以后或许只能从徐雅宁哪儿得知一些有关楼以璇的消息。
不料病房门开着,里头是楼以璇的哭声。
那十多分钟里,她以第三方的角度偷听到了楼以璇对她执迷不悔的一片丹心,也让她深信了即便楼以璇再一次去往澳洲,即便她们再一次分别多年,楼以璇也不可能再爱别人,再跟别人有幸福。
只会爱她一人的话,楼以璇在温泉酒店就对她说过。
不是她不相信楼以璇信誓旦旦的诺言,是她不愿意信,不愿意楼以璇将心放在她身上一辈子。
楼以璇与徐雅宁的对话彻底消除了她“不愿意”的鸵鸟心态,让她敢于正视楼以璇对她的心口如一,从不是说说而已。
徐雅宁和陆灵暄都能修得圆满,她和楼以璇为什么就不能呢?
她不想再让楼以璇因她而哭了。
不想让楼以璇守着一朵开不了的花抱憾终生。
她想在楼以璇哭泣时,有拥她入怀的资格,想在楼以璇受伤时